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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外,古道边
芳糙碧连天
晚风拂晓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
gān净而羞怯的童音,让我的心慢慢回归纯静。
他们是些拙于言辞的孩子,只有用这种方式,表达他们对我的喜欢和尊敬。
每次下课,我会让两个唱得最好的小孩来玩玩我的吉他。他们先是胆怯地伸出小手轻轻拨几下琴弦,然后胆子慢慢大起来,会模仿我的样子哼哼唱唱,笑逐颜开。
我的小屋在学校旁边,边上就是村民的菜园,每次我回家,如果碰到正在侍弄菜地的学生家长,定会拔几棵菜让我带回去。
肥料的气味,水渠的气味,泥土的涩味,风chuī过蔬菜叶子的喧哗,终于,慢慢使我不再那么伤痛。
我决定在这里生活辈子。这样,就永远不会有天,会在街头碰见怪shòu和图图,他们幸福的笑脸,他们紧握的手,他们的孩子,而我永远也不必走上去说:“恭喜。”
我毕竟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是不是?
没有电话,没有络,日子过得静如止水。有时候我会想起七七的话,她如果知道我现在的生活,还会不会咧着嘴嘲笑我在让自己腐烂?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在试图忘记。她是旷世奇才,才懂得在夜之间将所有的记忆移进回收站;而愚笨如我,恐怕用尽生时间,也没有办法彻底地抹去个人的身影,她的颦笑,还有曾经那些海枯石烂,愚蠢的幻想。
所以说,忘记真是件伟大的事qíng。
每个星期,我要去镇上进行次必要的采购,采购些生活必需品。顺便去看望介绍我来这里的朋友,以前在大学的时候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阿来。
阿来毕业后没有去找正式的工作,而是在镇上开了个吧,吧很小,电脑速度也不快,但生意不错,来上的人很多。每次我去了,阿来必请我喝酒,在吧边上个邋遢的小饭店,盘花生米,盘拌huáng瓜,盘ròu丝,我们喝到心满意足。
“南。”阿来说,“你真的打算在这里呆辈子么?”
我沉默下答他:“兴许吧。”
“我们都认为你会有很大的出息。”阿来说,“你在学校里的时候,看就不样,而且就讨女孩子喜欢。羡慕死我们!”
“不谈女孩子。”我说。
“失恋嘛。”阿来劝我说,“不可怕,不过赔上自己的辈子,就有些不值得了。”
因为这个话题,那天的酒喝得不是很痛快。阿来回到吧的时候,我跟着去了。我已经很久不上,我在台空机前坐下,劝说自己,或许也该去看看国家大事,海啸gān旱,飞机失事,我曾经所在的那个世界就算如既往地灾难频仍,但这些已经不能再影响到我,所以,关心下也妨啊。
至于过去常去的站和论坛,已经跟我绝缘。
除了个。
犹豫了几分钟,我终于忍不住去看了看“小妖的金城堡”。
我放不下七七。
小镇的吧速很慢,在页终于打开的时候,令人惊愕地跳出来个对话框,就像面旗在大风里飘啊飘的形状,上面写着行大字:寻找林南。
我看见她们写:林南,男,年龄20-30,血型不详,星座不详。xing格bào躁,爱吉他,不太快乐。如有知其下落者请速与我们联系,即付现金十万元作为酬劳,决不食言。
留的联系人赫然是,优诺。
就像当年寻找七七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