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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好,原来他们都还记得我。
我忽然又从这些窃窃私语获得了股诡异的力量,挺直了身体,像个骄傲的公主在等待仆人的马车样,远远地寻找我要找的人的踪影。
噢,我蒋蓝真是能屈能伸,是块gān大事的料!
他总算是出现了。远远的,我就认出了他。
年多不见的米砾,仍旧和那时候没什么两样,只是好像稍微瘦了些些。他背着个大书包,低着头推着自行车走路,像个捡金子专业户。我逆人群而上,径直走到他面前,狠狠地踩了他脚。
这曾经是我们最通常的见面方式。而每当那时,他都会做呲牙裂嘴状,对我大喊:“哎哟老婆,再来脚?”
然而这次与众不同。他只是蹙着眉头抬起头,嘴巴张成了个“O”对着我。
“是你?”
他诧异,我大笑。
“你回来了?”他打断了我的笑,抬手看了看他黑乎乎的电子表。我估计他啥也没看到,只为掩饰他的心慌。
在北京历练多时,再遇到米砾这种级别的男生,我简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搞定他。
今晚夜风很凉,高三放学的学生这个时候已经几乎散尽。我四下张望,没有看到那个姓莫的妞。她身病,没准此时又在家里休息。看来我来得真不巧。不过当然,来看看我当年的粉丝,也是件重要的事嘛。
他看看我身后,问我说:“你找人吗?”
我点点头。
“我想你要找的人已经毕业了。”他说,“我们现在都高三了。”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我很高兴过了这么久,他依然愿意为我吃醋。于是我得意地笑起来,对他说:“米砾啊,你还是这么可爱。你想不想我呢?”
他回出句让我差点没晕倒的话:“你是回来参加高考的吗?”
“当然,不是。”我说,“我是回来看你的。”
他显然不信。
私下讲,我觉得他应该对我的归来表示出更大的激动,但是他没有,这让我多多少少有些些法控制的失望。我自我解嘲地认为,兴许是别离的时间太长,他对我的突然出现有些不适应,兴许等适应了,他就会放开了。
于是我对他说:“好久不见,怎么样,去‘算了’喝两杯?”
“不了。”他说,“明天还有考试。再说那地方,我很久不去了。”
“考你个头!”我脚踹翻了他的自行车,他连忙扶起来,我又踹翻。他忽然大吼声:“有病啊你。”我吓了跳,没想到他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我立刻站起身,用最敌的撅着嘴的表qíng看着他,双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在说话。
果然,我的“老qíng人”米砾同学被我震住了。他眨巴着眼睛嗫嚅:“我要回家了。”
在我面前提“家”这个字,他简直就是找死。
我把我的行李拎起来,放在米砾的后车座上,下命令说:“要么带我去‘算了’,要么带我去你家。”
米砾看了我足足五分钟,说了句让我寒心比的话:“你去‘算了’吧。”
就连米砾这样的男人都会变心,阿布却还是对他的莫莫死心塌地。
这个世界,有什么道理?
我的心在刹那间寸寸成灰,拎着包,义反顾地撇下米砾,往我家的方向走去。
偌大的北京城容不下我,就连老家,也没有属于我的地方。我异常伤感,旅途的劳顿忽然在这刻袭击我身。我回来到底是g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