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燕思空重重叹息，他突然伸出手，摘下了封野的帽盔。

  封野怔住了。

  燕思空将那沉重地头甲扔到了边，眨不眨地盯着封野的眼睛：“你再问我遍。”

  “……什么”

  “问我为何没走。”

  封野心头震，僵硬地看着燕思空。

  “问啊。”

  封野张了张嘴，却竟然说不出话来。

  燕思空牵着嘴角笑了下，然后眼圈立刻就红了，他哽咽道：“我猜，你会来找我，若走得太远，对你的伤势不利。”

  封野咬住了嘴唇，高大的身躯也跟着微微颤抖。

  燕思空抬起了手，踌躇地、谨慎地、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封野的脸：“我……放心不下你。哪怕这世上所有人都只认镇北王，我也记得你是封野，是称王称雄，还是阶下死囚，你在我心里都是封野，我待你如。”

  封野不敢置信地看着燕思空，眼眶悬泪：“你说……什么……空儿，你说什么”

  燕思空露出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封野啊，这回，你要真的好好待我，否则……”

  封野猛然把将燕思空抱进了怀，紧紧地抱着，眼泪决堤而下：“空儿……空儿……”他等待这刻，好似已经等了生世，他以为他永远也等不到了，他以为今日之后，他将彻底在痛苦的深渊沉沦，他以为……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以至于除了唤着这个令自己疯狂的名字，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