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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新羽摇摇头。
“七年前吧,我们在境外执行个任务,具体是什么任务不能说,因为情况特殊,那次的任务只能五个人去执行,而我们面对的敌人,是整个民兵团,大概百多人。那群民兵,说是乌合之众,又都受过些军事训练,但说他们是军人,又没有军人的素养,拿着的武器很多都是退役了的,但是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穷到不怕死。我们用毒药污染了他们的水源,跟还能行动的人在森林里打了六天的游击,六天,我们几乎没怎么合眼,打到尽粮绝。我最好的战友被手榴炸伤了,我们轮流背着他走了二十多公里,走到下个隐蔽点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在背着个死人。”
白新羽听得大气都不敢喘。
“那时候我已经不是新兵了,可那是我第次直面战友的死亡,六天的奔波、紧张、折磨、伤痛,我以为我会崩溃,结果我发现,当我挺过了特种兵的种种严酷训练后,我已经没有了崩溃的能力,我当时觉得,我的意志是那么坚定,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能阻碍我完成任务,结果我却感情用事了,我坚持要把那个战友的尸体带回家,他是家里独子,我实在做不到把他的尸体扔在异国他乡。可以当时的条件,我们的体力已经透支得很严重,根本不应该做这个决定。其他人都不同意,但我意孤行,结果炸来的时候就我没躲开,跟着战友的尸体起从山上滚下去了,后来他们把我救了回去,可是我的腰却不行了。当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的腰受伤了,但我却知道,哪怕我打枪再准,关键时候没有保持冷静,拖累了活着的战友,还让自己受伤,就根本不是个合格的狙击手。我辜负了部队对我的培养,làng费了我练she击用掉的那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