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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星打湿了毛巾给他擦脸，厚厚的毛巾在他脸上抹圈， 把他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平日的凌厉劲儿褪去大半。
他极少有这样随意又不修边幅的样子，她乐了起来， 忍不住笑。
韩廷问：“你笑什么？”
纪星不答， 命令：“抬头。”
他扬起下巴来。
她把他的脖子绕圈擦拭遍，又去擦他的手。湿润的毛巾包住他手掌揉捏下，捏着指缝拭下来，把他每根手指都细细揉搓遍，搓得人心痒。
纪星问：“身上也给你擦下？你昨儿晚上应该出汗了。”
韩廷说：“好。”
纪星去卫生间打了盆温水出来，掀开被子， 解开他病号服的扣子， 露出男人有劲儿的身体。
她放肆地观赏眼了，抿着唇， 拿毛巾给他擦拭。他长期健身，身材很是匀称性感， 不是那种夸张贲发的肌肉， 但也绝不弱。每次和他做爱时只是拥抱着他的身体她就难以自抑。她目光流连阵， 忽遗憾地说：“你要是两三个月不运动，腹肌就没了。”
韩廷说：“练练又能回来。再说，也不是不可以运动。”
纪星反应了两秒，瞪他眼：“都这时候了你想什么呢！”
韩廷答：“想你脑子里想的东西。”
纪星：“……”
她刚才得意忘形，差点儿忘了，任何时候她脑袋里点儿小心思，他都清清楚楚。她尾巴翘，他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她给他系上扣子，又去擦拭下边……可她搬不动他，就没脱裤子，手伸进去擦了道。
番折腾下来，她额头上出了层细汗。
她给他盖上薄被，去卫生间清理下。半路听到外头有她自己讲话的声音：“东扬的宗旨是，把每位患者的利益放在至高上的第位……”
纪星愣，跑出来，就见韩廷躺在床上看视频。
她要抢手机，韩廷换了只手。纪星又怕争抢撞到他：“哎呀，别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韩廷笑话她：“你还不好意思？”
纪星咬牙，道：“我那么有魅力，怕你看了迷得不行，非我不娶。”
韩廷看着视频，随意说道：“是有这打算。”
纪星心头突地下，没吭声了，脸上也在发热。
病房里时安安静静，只有视频里她的声音坚定有力：“产品全线撤回之后，我们会请第三方机构做检测……”
韩廷那话是意间脱口而出，他自个儿都没察觉，认真看着视频。
纪星过去转动把手，把他上半身稍升起些高度，让他斜躺在床上，看视频更舒服些。
他看完了，放下手机，说：“你处理得很好。”
纪星说：“当时想了很多种方案，最后觉得还是这个最好。”
韩廷说：“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
这话对纪星来说，是最高的夸奖。
韩廷又问：“你觉得这事儿谁干的？”
纪星鄙视道：“除了那对叉叉男女还有谁？”
“……”韩廷问，“什么叉叉男女？”
纪星说：“我要学你，说话讲明。骂人不带脏字儿。”她结尾撂了句北京腔。
韩廷笑：“你这‘字儿’的发音挺标准。不过，我什么时候骂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