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师兄点都不酷炫霸气。

  试戏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读剧本。邓廷歌大大松了口气。他想起以前在学校上台词课的时候汗流浃背的每天。说台词是个力气活儿，老师说你站在那舞台上，那么辽阔敞亮的个地方，你不在丹田使劲儿不用气发声，谁能听到你的声音？你们以为任何时代都有扬声器？台词就是个剧的骨头架子，是血管是细胞！

  邓廷歌开始是不以为然的，但当他听到老师站在舞台央用激情而饱满的声音吟诵着《琥珀》的台词时，他被震住了。

  “去吧，去做平庸者！只有平庸的人才有可能继续存在和繁衍，它们将是未来的人，将是仅有的幸存者……”

  班子学生都被五十多岁的老师震惊了。他的声音激昂有力，在剧场里回荡着，鼓动四壁，隐隐似有回声；但当他突然压低声线，将背脊佝偻，缓慢地在舞台上踱步时，立刻从青年人变成了老年人。

  “你从不知道我爱了你多久。我们永远在和过去告别，我永远和你告别，和往事告别。但小屏，那真正束缚着我们的并不是回忆。我害怕未来，我害怕迎接定会失去你的未来。”

  “是老师自己写的那个话剧。”有同学立刻根据台词认出了剧本。方才舞台上洋溢着的昂扬气息荡然存，没有灯光没有化妆没有道具，老人站在舞台角，沉重低缓地字字念着对心爱之人诉说的情话。室内气氛也随之变，他跪在地上，像是从坟头抓起把干燥沙土，腔调渐渐带了哭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