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妆难受死了。”邓廷歌抱怨道，“很热，脸上糊着太多东西。”

  罗恒秋却在想别的事情：“你变成年男人原来是那个样子的……”

  邓廷歌：“我们会同时变成年人。”

  罗恒秋笑了阵，伸手和他在黑暗悄悄握着。

  等到晚会结束，两人跟老师和同学纷纷告别。邓廷歌在操场上自己转圈等着杰出校友和众人握手后再回来。他很想跟罗恒秋在这里走几圈，想弥补他当年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付出的心思。

  月光十分好，照得天地都通透起来。

  两人在人的操场上走了两圈，偷偷牵着手，像是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舞台还未拆除，罗恒秋突然来了兴致，又跑到了舞台上。舞台上还剩盏小灯，将他的影子拖长，落在台下的邓廷歌身上。

  “你当时就站在这个位置，很大声地说老师们好，同学们好，我叫邓廷歌，来自高六班，是今年的新生代表。”罗恒秋今天心情很好，按着记忆学邓廷歌的表情和手势，“很有指点江山的气质。”

  邓廷歌笑看他在台上学着自己做讲话。每周例行的国旗下的讲话，他确实上过好几次升旗台。那时候两人已经很熟悉了，他每次都看到罗恒秋站在高三的队列里，很高很帅的个人总是面表情，偶尔和他对上眼神时眉毛才会挑挑，笑得很轻。

  “师兄。”邓廷歌突然问他，“你当时就注意到我了吗？”

  罗恒秋窒，垂下手低头看他。两人互相盯了会儿，罗恒秋忍不住笑了：“是的话，你想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邓廷歌心想，原来真的那么多年了，他没有理解错。他疑惑地想自己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这样那样好的人暗恋那么久。罗恒秋见他不出声光盯着自己呆看，跳下舞台：“不说话了？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