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邓廷歌抓着他的手啊呜下囫囵吃了，继续呱唧呱唧说话。罗恒秋跟在他后面往里走，暗搓搓地摸手指。

  人民剧场在很多年前是这个城市里最高雅的消费场所。邓廷歌和罗恒秋高的时候，学校还组织过学生来这里看电影或者演出。有次看电影途，高那边突然发出混乱的声音。坐在不远处的罗恒秋抬头望去，看到个男孩直起身，怀里抱着个软绵绵昏过去的女同学。

  那个人是邓廷歌。他身边的女孩直脸苍白，之后更是捂着肚子就晕倒了。少年邓廷歌见义勇为，二话不说抱着人就往街之隔的人民医院跑，身后呼啦啦跟着串因为电影太聊而趁机逃窜的男孩子。电影播的是什么，罗恒秋是点也记不住了。但他坐到了最后，只是什么都没看进去，直想着少年人跑过他身边时那张气喘吁吁的脸。

  后来人民剧场渐渐衰败。地方太小没办法扩建，也根本没钱去修建，它直不尴不尬地立在那里，今晚上演二人转，明天表演脱衣舞，也算自负盈亏，苦还带了点荤素不忌的彩。

  罗恒秋跟着邓廷歌拐进剧场的个房间时愣了下。

  “小剧场？”罗恒秋笑着说。

  他知道邓廷歌在卖什么票了。这是个小型的话剧剧场。

  房间里坐着二十来个年轻人，看到邓廷歌进来都抬头冲他打招呼，似乎很熟悉。

  “你看过？”邓廷歌带他坐下。

  “看过。”罗恒秋说，“但不算了解。”

  邓廷歌坐在他身边开始数钱，“不了解没关系，你觉得好看就行了。”

  这个小小的话剧剧场就是他连打几份工的重要原因。次五百块，房间可以用个晚上，表演结束之后还可以对演出进行检讨和排练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