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幸收好合同，抬头对他露出个怪异的笑容。

  “别谢我，谢谢你师兄。”他说，“你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晓得，换了是任何个别人，他都不可能有那么多心思对他好。”

  邓廷歌呆在当场。

  “你明确点吧。”钟幸说，“行不行，是不是，给人个答案。他自己肯定不会主动说的，但你别装傻。”

  他站在邓廷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老罗这个人活得很累，请你别让他更累了。”

  送走邓廷歌之后，钟幸边步行下楼，边给罗恒秋打电话。

  “老罗啊，我把人签下来了。”他说，“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那头的声音有些疲倦，但听到他说的话之后语调明显上扬，“回去请你和老方上游艇吃大餐。”

  “其实何必通过我呢？”钟幸步步往下走，“华天传媒的能力可比我这个小工作室大多了。退万步讲，你直接出面不是更好？他是你罗总罩着的人，多少好戏好角好剧本自动自觉就会堆到他前面去？”

  “不，这样会毁了他。”罗恒秋平稳地说。

  钟幸揉揉自己太阳穴：“你不要那么迂腐。 喜欢人那么久了，又为他做了这些事情，你向他要点回报也是应当的，哪里是毁不毁这么严重？”

  “不行。”罗恒秋斩钉截铁地说，“他的生活不能沾上任何污点，点都不行。”

  顿了顿之后，罗恒秋放缓了语气：“钟幸，我知道你花了心思，也知道你为我好。但这种事情要讲究你情我愿。他不是我们这样的人，不要拉人下水，害他辈子，也害他父母辈子。你可能不信，但我对他的喜欢，不比你对方仲意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