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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恒秋哭笑不得。他有些明白邓廷歌会在意这种事情的原因,又觉得他很好笑。但这是不能笑出来的。他十分严肃地摸了摸邓廷歌的脑袋:“还是起不来?”
“……不,不太行。”邓廷歌十分窘,说这些话的时候脸红得厉害。
罗恒秋看在眼里,心里莫名觉得很有趣。像是两个人第次的时候,邓廷歌紧张、局促、尴尬,又渴望、期待和坦率。
“不行就我来。”罗恒秋装作认真地说,“我行的,你知道。”
邓廷歌下意识看看他下面。被被子遮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哦对,他见过,所以当然知道师兄是行的。邓廷歌自顾自地点点头。
在这种很容易引起伤怀的时期里谈论这样的问题本该很奇怪,或者很不适合,但邓廷歌却觉得这个很重要。如果不跟罗恒秋说,他还能跟什么人讨论。
罗恒秋其实是开玩笑的。他咨询过很多医生,虽然每个人都不能跟他打包票,但也每个人都在看了邓廷歌的病历和目前的复原状况后告诉他:脊髓神经没有问题,他的下肢可以完全恢复知觉。
但邓廷歌显然是当真了。
“那也好。”他说,“那,那我要先学些什么吗?还是你来就行了?”
罗恒秋:“……”
邓廷歌很认真。
罗恒秋愣了会,忍不住把他的脑袋抱着乱揉,下巴在头发上蹭来蹭去:“你真是……”
邓廷歌:“……师兄,我是认真的!你,你在开玩笑吗?”
他顿时更窘,头皮都紧张得发麻了。
罗恒秋:“都听你的,听你的。”
邓廷歌回来后不久,刘昊君和鲁知夏都先后来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