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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消停了段时间,已经准备放弃了,结果不久后老顾居然主动联系了我,告诉我他的夫人去世了。我觉得这对我而言是种机会,我在老顾最消沉的时候直想方设法安慰他,就这样联系了两年,到了去年的时候,我才得到了老顾的认可。”
白洛因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姜圆那张幸福的面孔。
“也就是说在顾夫人去世前,顾威霆没有表现出对你的任何好感?”
姜圆叹了口气,“那会儿我觉得他对我是有好感的,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为什么?”
“得不到的和失去的永远是最好的,直到现在,我始终觉得老顾爱的人是他的夫人,我不过是他寂寞时候的个消遣品。你知道么?老顾每次回家,第眼看的永远都是屋子里的东西,而不是我。他在向别人说起自己的夫人时,眼睛里的感qíng是深厚和浓重的,在别人面前说起我时,眼神是肤浅和轻佻的。也许这就是喜欢和爱的区别,喜欢是心头热,爱是心头痛。”
其实,白洛因对顾威霆是否爱姜圆点儿都不关心,他关心的是顾威霆对妻子的感qíng到底有多深厚,这种深厚是为何顾海从未体会出来。
是顾海的粗心大意还是姜圆的感觉错位?
“你不会怀疑我说的话是假的吧?”姜圆下看出了白洛因心头所想。
白洛因沉默。
“你觉得我有说假话的必要么?故意把自己说得可怜,博取你的同qíng心?还是故意把自己说得辜,撇清老顾前妻的死和我的关系?”
白洛因丝毫没有因为姜圆的直率和坦dàng减轻自己说话的口气。
“关于顾海母亲的死,你了解多少?”
姜圆很直白地告诉白洛因,“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从未想去了解。如果我说,我是在老顾前妻死后,才慢慢接近他的,你相信么?”
白洛因想从姜圆的话里寻找漏dòng,但是所获。
姜圆的脸变得有些苍白,“洛因,我贪婪但我并不卑鄙,何况在那个时候,我没有卑鄙的资本。我连军区大院都进不去,你觉得我有本事去伤害个重兵护卫的军嫂么?姑且不论她这个少将夫人的身份,光是她个人的身家背景,十个我加起来都抗衡不了。”
白洛因站起身,朝楼上走去。
这是白洛因第次看到顾夫人房间的全景,上次顾海开门进去的时候,他只瞥到了角。和他想象的逝者房间不太样,没有摆大幅照片和鲜花,也没有任何祭祀的氛围,好像就是个普通人的卧室。甚至连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和化妆品都还在,只不过瓶口已经泛huáng了,白洛因拿起来看了看,日期是三年前的了。
不知道在这三年的时间里,顾海有多少次走进这个房间,又有多少次像他样,拿着这些东西在端详。
屋子里的切摆设和装饰品都是高贵素雅的,飘着股淡淡的馨香之气,白洛因就是不看顾夫人的照片,都能想象到这是怎样个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浑身上下散发着大家闺秀的气质和知书达礼的品质。
书柜上方摆放着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就是白洛因在顾海相册里看到的那张,顾夫人抱着年幼的顾海,笑得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