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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鸟笼不见了,舅舅应该出去溜鸟儿去了。
西厢房的门虚掩着,昭示着住在里头的人已经醒了。
许沁走过去,透过门fèng往里头看,只能窥见木衣柜,柜门开了半,里头挂着几件男士的毛衣长裤。
她轻轻扣下门板,咚,没人应;她又伸手戳下,门开了。
房间里头眼望去,给人最深的印象莫过于gān净整洁,带着某种纪律xing。
木地板上洁净尘。蓝灰的chuáng铺上,chuáng单被抚平得没有丝褶皱,被子叠成标准的军队式豆腐块。暗红的软木沙发和茶几摆得规规矩矩的,椅子也端正地摆在书桌前,桌上立排书籍,诸如易燃材料图解世界火灾案例之类。衣柜里的衣服也悬挂得笔直有序,像能闻见洗过的洗衣液香和晒过的太阳味;柜底的木框里双双男士袜子卷成清的样子,整整齐齐摆着。
阳光透过木洒在屋子里,明几净,空气清新,有股淡淡的松木香。
切都显现着这是个自律的男人的屋子,gān净得xing感。
许沁原地站了几秒,记得宋焰的屋子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还是典型的少年,chuáng上被子坨,脏衣服堆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满漫画书……
还在走神,身后侧小房间的门拉开,男人的脚步声踏上走廊,许沁还没来得及回头,宋焰人已站在她身后,闲淡的嗓音从她后脑勺传过来:“又来?”
许沁回头便看见男人清朗而坚硬的锁骨,她迅速退后步。
宋焰头湿发,身上裹着浴袍,刚洗头洗澡出来,整张脸看上去异常的gān净帅气,但眉毛微皱着,眼神也不算客气,下巴往旁指了指:“让让。”
许沁让开,宋焰侧身进了屋,房门关,把许沁留在了走廊上。
阳光恰好,院落角的银杏树正值金huáng。
许沁望着树梢上的叶子,揣摩了下他刚才不太友善的态度,和昨天在她家判若两人。
她眼稍有悔意或爱意,他便放软;她眼稍有犹豫和迟疑,他便冷硬。
真够毒,把她的真心和劣根看得清二楚。
过了没多久,房门拉开,宋焰走出来,换了毛衣夹克和长裤,看许沁还在外边,问:“找我?”
这是句废话。
许沁:“对。”
宋焰:“昨天帮你打扫屋子是公事,我们执行工作给市民造成不便,理当清理现场。”
许沁完全没有自作多qíng:“我知道。”
宋焰:“还有事找我?”
许沁:“有”
宋焰:“gān什么?”
许沁:“表示感谢。”
宋焰戳穿:“你这套还要玩多久?”
许沁面不改:“到你接受为止。”
宋焰:“……”
许沁表qíng平静,语气也疏淡:“我不喜欢欠人人qíng,你救了我好几次,总得还上。”
宋焰:“怎么还?”
许沁:“我请你吃饭。”
“……”宋焰仿若看穿她的把戏,哼笑出声。
许沁倒平平淡淡的,脸都不红下。
宋焰时也没有回答,从夹克兜里摸出烟来,刚放在嘴里,许沁适时地开口:“大清早抽烟,对身体不好。”
宋焰正低着头要点烟,抬了抬眼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