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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只有看见他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是活的。”她毫qíng绪的句cha话,让肖亦骁骤然闭了嘴,仿佛刚才说的切都碎成了烟灰,毫力度。
“你说什么?”肖亦骁问,脸严肃。
“你明白那种感觉吗?被人掐着脖子摁在水里,却很想再浮出水面,呼吸口空气。”她看着他,快而轻地扯了下嘴角,带着对自己的嘲讽和怜悯,“那种感觉就像——明明已经是个死人了,却还想再活次。”
哪怕次。
像年少那时候,再活次。
定要。
在许沁的记忆里,她总是惹宋焰生气,可他总是次次原谅她。
当初为什么会和宋焰在起,或许是想要他的保护,或许是为了气孟宴臣,或许只是她过得太压抑了。
论哪种理由,归根结底都是动机不纯。
宋焰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
她在乎宋焰吗?在乎。不然,她不会告诉他:“我不姓孟,我叫许沁。”
和宋焰起开心吗?开心。不然,她不会那么容易就记起那么多事。
她饭量很小。在孟家生活时,她有种莫大的恐惧,害怕吃得多被赶走。任何享用享乐的事都带着禁止的意味。虽然常跟孟宴臣起在外吃饭,可他也是个克己的人,而她寄人篱下,骨子里学会察言观,难免会受影响。
不像宋焰。
有次宋焰陪她在学校食堂吃饭,看她吃得太少,眉头皱,不高兴了:“你是猫儿变的还是怎么?耗子都比你吃得多。”
宋焰以为食堂里的菜不合她口味,便带她去吃炒菜,本地菜馆。
许沁来北方那么多年还没吃过正宗的当地菜。她吃不习惯,西红柿炒jī蛋里怎么有黏黏稠稠像鼻涕样的东西。
宋焰说:“这叫勾芡。”
许沁皱眉:“好难吃。”
宋焰第次听这种说法,笑她:“好难吃?究竟是‘好’,还是‘难吃’?”
许沁问:“你们这儿怎么说?”
宋焰:“忒他妈难吃。”
许沁抿着嘴不吭声。
宋焰:“特难吃。”
许沁于是用有些古怪的口音跟着说了道:“特儿~~难吃。”“吃”这个发音,卷舌都快卷到喉咙里去了。
宋焰大笑:“再来——忒他妈难吃。”
许沁又不吭声了。
“怎么了?”
“别说脏话。”
宋焰:“老子怎么就不能说脏话了?——跟着学。快快快,”他推搡她,“矫qíng什么呀,快!”
许沁被他推了几下,也不知哪根筋搭错,张口就来:“忒他妈难吃。这厨子是傻bī。”
“……”宋焰张口结舌,“怎么还自由发挥了?”边说边作势捂她的嘴,“女孩子能说他妈的,不能说傻bī,这词儿不明不明。”
许沁被他捂着半张脸,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玩,抿着唇声地笑起来,眼睛弯弯。
闹完了她继续吃大勺,宋焰皱眉:“你gān嘛?这西红柿不好吃就别吃。吐了。”
许沁含着满口的西红柿,瞪着他。在家,在孟宴臣面前,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是不敢做出这种举动的。
宋焰把垃圾桶踢到她脚边:“吐出来。”
许沁犹疑半刻,终究把那大口西红柿全部吐进垃圾桶。
“呸!”
他是真的喜欢她。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