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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展先生的短信回复过来了:别理他。
简单扼要,重点突出,语气坚定,指示明确。
房泽把手机往床上扔,出去了。
在楼梯走廊上以拐角棵枝叶繁茂的铁树作遮挡,房泽把父亲整个过程说的话做的事都看在眼里。
季满坐的位置正好让他看到他的正面。房泽看到他明显的精神不足和颓靡,心里不知道是爽快多点还是难过多点。等季满大步走了,房斌才向楼上哼了声:“偷偷摸摸做什么,滚下来。”
房泽闻言只好下来。
“别怪我不近人情。季修这次惹到了不得了的人,我不想惹火上身。而且这个圈子里的规则就是,你不可能黑到底,也不可能永远被人关注,只要再有些更劲爆的消息出来,要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忘记季修这些事情了。”
“忘记这些事情,顺带也忘记季修这个人了吧。”房泽针见血。
房斌托着个茶杯定定注视着自己儿子:“房泽,我问你件事,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房泽心冒出各种不祥预感,背脊都僵了。
“你……你喜欢男人,是不是季修教的?”
“……爸爸!”房泽下笑出来,但看到房斌神情后又突觉心酸,“爸爸,不是,这种事情不是能教得了的,你拍过电影,懂得比我多。”
“我哪儿比得上你。”房斌哼了声,“把季满拿过来的东西拎回去给他吧,他没走远。你们关系直就挺好,好好劝劝他,他要是真恨你爸就由他吧。恨我归恨我,你们俩还是能做好朋友啊。我没那么食古不化,没关系的。”
房泽心里堆话,但说不出来。他和季满早就超过了好朋友的界限,而现在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要他怎么劝?可心里是这样想,他却扭头就跑了出去,拎着那几个礼盒直跑上了大路,往下山的方向跑。
房家住的别墅区在山腰,来客的车子律停在划定的停车场里。房泽生怕季满走得急,已经拿了车要开走,跑得鞋子都快掉了,快到停车场的时候才看到季满的背影。他没开车来,竟是直往山下走。
房泽想喊他,但气息急促,又法坦然说出他名字,只能继续跑,跑到他身后才“喂”了声。
闻声转头的季满在看到他的时候明显很惊讶,瞥见他手上那几个礼盒时脸顿时就沉了:“你们不要就扔了,我送出去的东西不稀罕再拿回来。”
房泽心道你特么跟谁耍脾气,扔了就扔了,心头旧火窜上来,甩手就把那几个礼盒抛了出去,有近有远地砸在山路外侧种的树上。看到有个沉点的礼盒滚在地上,没能成功越树滚下山,房泽跨上前,狠狠踢了脚,把它给踢了下去。
季满的脸更差了:“你他妈想干什么?示威吗?”
“季满,你是来求人的,你态度能不能好点?我爸说话是不太好听,但他也不是什么能呼风唤雨的人,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房泽跑得太急,刚刚踢得也用力,气喘吁吁的,“冷静点会死吗?!”
“你他妈有什么立场跟我说冷静?!”季满指着刚刚那些礼盒扔下去的方向,“我是去求人没错,可我就比你爸低等吗?那是什么口气,难道我季满像个上门乞讨的乞丐,求不到什么东西也就算了,还要被你们侮辱?还有你房泽,知道我哥那些事情之后你心里爽快吧?没错,我是对不起你,但我特么走都走了你还巴巴地拎这些东西来恶心我,你们房家人怎么都那么变态呢?”
房泽顿时炸了,右拳捏紧就往季满脸上给了拳。
拳击,季满屁股坐到了地上,满脸愤怒和不可思议。
房泽也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