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里掏出了份件，执意往蔡易手里塞。

  那是国际血族联合同盟申请成立国区分盟的报告书，足足有百多页。

  “不用给我了。”弗朗西斯科正要开口解释报告书里的各章节内容，蔡易直接把报告塞回他手里，“你放弃吧，国不可能成立分盟。”

  弗朗西斯科不忿地大叫：“为什么！”

  蔡易：“因为吸血……血族在国没有源头。我国的特殊人类管理宗旨之是不参与任何非本国源头的特殊人类管理活动。目前国内登记过的血族不到十人，没有个是国人。国没有必要成立这样的分盟，给你们政治地位和权力。你们可以在国内行动，但不要以为随便乱来也不会被抓，活体取血的事情我们已经密切关注，你最好提醒你的同伴，好好喝你们的人工血浆，别把手伸太长。”

  蔡易演讲般说完长长段，扭头大步离开，姿态潇洒。他的秘书紧跟在后面，临走时还看了弗朗西斯科身后的秦戈和谢子京眼。双方曾在医院里有过面之缘，各自略略颔首当做打招呼。

  弗朗西斯科脸上阵红阵白，半晌气呼呼转头冲谢子京大吼：“我恨这个人！他剥夺了我们血族自治管理的权利！”

  谢子京：“我也是。他要跟我抢我的伴侣。”

  秦戈：“……谁是你伴侣？”

  谢子京耸耸肩，咧嘴笑。此时秦戈的号码被叫到了，他催促秦戈去盖章。秦戈办完事情回来，便看到谢子京和弗朗西斯科在办事大厅门外聊天。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谢子京笑个不停。

  秦戈此时忽然有了种陌生的新鲜感，对谢子京。

  谢子京来到危机办之后，他的交际圈窄得出奇，除了跟调剂科的几个人混在起之外，没见他找过旧日的同学朋友，在危机办里也是成日追着别人的精神体摸毛。但他也是有朋友的，在秦戈过往没能参与的时间里，谢子京不是个透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