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行完全没有怀疑：“好的好的！病历，药……我去找。”

  他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唐错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毕行情绪的转变太快、太没有规律了，他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

  毕凡从背后拿出药盒子，递给唐错。唐错连忙对她竖起手指，示意她继续藏好。

  才把药盒塞回背后，毕行已经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立刻又了毕凡的房间。

  唐错的熊猫瞬间从他怀消失。他迅速从椅子上抓起自己背包，俯身在毕凡耳边说了几句话。

  “我是坏人，我教你说谎，我现在要跑了。”他语速很快，“就这样跟你哥哥讲，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他拍拍毕凡的肩膀，转头蹑手蹑脚走向大门。

  很幸运，毕行回家时没有反锁。

  唐错尽量悄声息地打开房门，钻出去之后，再悄悄回身关上。

  毕行还在毕凡房间里寻找他找不到的目标物。毕凡坐在轮椅上，直勾勾地看着即将离开的唐错。

  门关上了。唐错根本不敢坐电梯，他找到安全通道之后立刻飞奔下楼。

  在阳台上能看到离开小区的道路，唐错顾不得周围人诧异的眼神，猫腰从茂密的化带穿过，最后冲出小区门口的时候，身都是木茱萸花金的碎屑。

  他瘫在路边，颗心怦怦跳个不停，连太阳穴里的血管也在蹦蹦地干扰他的心神。

  毕凡最后瞬的眼神，唐错忘不了。那是清醒且绝望的哀求。

  他不能确定毕凡当时是否神智正常，但自己既然知道两个人都不对劲，就不能坐视不理，尤其毕行还是学教师，随时有可能危及他的学生。唐错草草抹干额头的汗，掏出手机打算把这件事告知秦戈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