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精神体的力量？”毕行没有立刻打开门。酒店的大门外空人，室内弥漫着浓郁白雾，在外面什么都看不清楚。

  股强大的精神体气息正从缝隙涌出来。它干燥又热烈，秦戈瞬间就想起了戈壁滩上的烈日与狂风。

  这股气息和谢子京的信息素有点点相似，但是比谢子京的要温和很多。

  谢子京显然也察觉到了：“是白小园。”

  开门瞬间，谢子京从喉咙里挤出了句不知是喟叹还是赞美的感慨：“我靠。”

  弥漫在整个酒店大堂里的浓郁白雾是属于向导的。秦戈瞬间分辨出数种力量饱满的动物：蝴蝶、猿猴、山羊、麋鹿……而在酒店大堂央，正坐着几个法动的年轻学生，每个都因为斗殴伤痕而狼狈不已。

  困住他们的是沙猫。

  数仅有手臂高度的沙猫，拥挤地团团坐在酒店大堂里。它们尖锐的爪子戳入了那几位年轻哨兵的腿上，疼痛令他们不敢擅动；而数量惊人的沙猫军团则限制了他们精神体的活动能力：它们压住了两只看不清真容的偶蹄目动物。

  秦戈抬头看向大堂的天花板。两只鹰落在枝状吊灯上，条鳞片金黄的漂亮长蛇则沉沉地缠紧了吊灯，蛇信吞吐，谨慎地看着下方的沙猫军团。

  毕行试图穿过沙猫遍布的地面接近自己的学生，但他旦沙猫的范围，立刻被它们的爪子挠住裤子，顿时动不得。

  秦戈远远看到白小园就在宽大的旋转楼梯上，嘴里叼着支没点的烟，坐姿俨然黑道大姐头。

  “秦戈，这至少有百只沙猫……不是，两百只？”谢子京跟着秦戈往白小园所在的旋转楼梯走去，面忍不住小声问，“这可能吗？脊椎动物的精神体可以次性化出这么多个？白小园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