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书桌前，目光落到面前的那本《哨兵和他的六个向导》上。

  这个“海域”充满了各种真实的细节，秦戈能推测出，谢子京确实曾在这样的房间生活过。但房间里没有任何讯息和谢子京有关，除了这书的封底——谢子京的存在痕迹几乎为零。

  他再次尝试拧动门把手，把手纹丝不动，仿佛它只是个害又辜的装饰品。

  

  秦戈离开谢子京的“海域”时仍然感到了眩晕，他走到谢子京身边坐下，先把自己的长毛兔释放出来，按在怀里紧紧抱着。

  这让他得以很快恢复平静。

  谢子京起身到厨房去倒了杯水，靠在门边瞧秦戈。

  “是吧？”他说，“我的海域太古怪了，你不会喜欢的。”

  秦戈倒是觉得这跟喜欢不喜欢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断回忆谢子京海域里的切，忽然察觉那些法打开的柜子和抽屉全都是声的拒绝。

  “……你为什么不愿意对我敞开海域？”秦戈很奇怪，“让我进去却不让我看。”

  “不好看。”谢子京小口小口地喝水，眼神落在秦戈手里的白兔子身上，“你要是全看了，会觉得失望和恶心的。”

  秦戈：“……”

  他想起了那本书的封面和封底。

  “不会的。”秦戈万分诚恳，“我对你没什么期待，谈不上失望。至于恶心就更不可能了，我连蔡明月的海域都不曾觉得恶心。”

  谢子京的目光总算愿意停留在他脸上了，笑容里带着些许不信任。

  “行吧。”他说，“等我修好锁，欢迎你下次再进去玩。”

  他坐回秦戈身旁，伸出个手指时不时戳下兔子的圆屁股。他每戳下，兔子就在秦戈手里挣扎下，要往谢子京那边扑。

  “……不要逗它了。”秦戈挡开谢子京的手，“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海域只是个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