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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是说，在高穹之前，特管委没有零号仓的资料？”
秦夜时跟两人详细解释。
零号仓是特管委管理下的个极其特殊的仓库。它建立得很早，最开始的那批资料已经在天长日久的权力转移过程散失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特管委曾经派出专门的勘察小组前往零号仓调查，当时的零号仓里还有十多位管理人员，但仓的囚犯大部分都已经死去。
特管委重新把旧的管理人员抽走，彻底清理了零号仓里的尸体和监室。由于囚犯大量减少，特管委内部对零号仓的存续又存在着争议，最后派到零号仓去的管理人员仅是对十分年轻的兄弟，代号为“大象”和“老鼠”。
“大象和老鼠是特管委的人，他们之后直生活在零号仓内部，会间隔地回到地面上进行日常用品采购和汇报。”秦夜时见秦戈和谢子京面露惊讶，低声说，“他俩当时都非常年轻，但是两个人都是余光恐惧症患者。他们不能在人群正常生活，但偏偏能力又极强，所以最后被安排去了零号仓。”
谢子京扭头看秦戈。
“种社交恐惧症。他们会非常害怕别人的目光，畏惧社交和与他人接触。”秦戈想了想，“但他们不畏惧彼此，所以看管零号仓是最适合的工作。这两个人是零号仓的控制者，囚犯必须听命于他们。”
他还想起了姜永说的事情。零号仓里的囚犯全都定时注射镇定剂。对大象和老鼠来说，这些不是人，只是沉睡的、知觉的物体。
秦戈忽然意识到，安置大象和老鼠的方式，和处理零号仓之犯人的方式，在本质上是样的：有价值但又不知道如何正确利用的人，就先找个位置安置，保证他们不做乱。
“当时狼牙支队给出的调查报告里显示，鹿泉事件发生的时候，大象和老鼠都受了伤。”秦夜时回忆着报告的内容，“鹿泉事件是因为零号仓的部分囚犯试图越狱而引发的。零号仓里不止关押着哨兵和向导，还关押着许多我们甚至没听过的特殊人类。他们之的部分通过某种方式联合起来，趁着大象和老鼠不备，引发了骚动，并且击破零号仓的顶层，回到了地面。”
巧的是，地面上正好就是鹰隼支队的宿营地。鹰隼的人与逃犯搏斗，但最终不敌，全部丧生。
“公开的报道说，鹰隼支队的尸体上没有伤痕，他们是被突然涌出的地下水淹死的。”秦夜时说，“不是的。鹰隼支队的每具尸体上都有战斗的痕迹，队长白繁的伤势最为严重，他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秦戈脸苍白，盯着秦夜时。
“杨川死因是折断的肋骨刺穿了肺部，温弦是窒息。”秦夜时平静地说，“你的父母都是在经过搏斗之后死去的。”
谢子京心震。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记忆恢复以来，他直沉浸于自己受到的伤害和父母的失踪之，在被人鱼的歌声唤回了所有对秦戈的感情之后，他没有立刻想起，秦戈的父母是鹰隼的成员，他们也是在鹿泉事件丧生的。
而在得知鹿泉事件的真相后，秦戈更是完全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分毫的悲伤和愤怒。
谢子京看向秦戈。秦戈的脸太苍白了，像是血全都褪去，但他仿佛听见了秦戈激烈的心跳声。
他的向导，即便被激烈的情绪折磨，也能完美地控制自己，不流露失控的迹象。
谢子京握住了秦戈的手。秦戈问：“那些逃犯呢？”
“死了，尸体全都被大象和老鼠拖回零号仓了。”秦夜时说，“狼牙的调查报告里，高穹用了很长的篇幅来表达自己的怀疑和困惑。虽然切证据都很完整，但是他怀疑，大象和老鼠供述的证词是有问题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