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顾不得那玩意儿了。他捂着自己鼻子，鲜艳的两行血正从指缝间淌下来。

  “谢子京，你不想看‘海域’相关的内容，好歹也看些正经书好吧？”秦戈翻动谢子京客厅茶几上的几本书，“研究性反应干什么？……而且这也不是研究资料，是黄书。”

  书堆之上赫然是本簇新的地摊学：《身为教练的我居然对着学员流鼻血，怎么办》。

  “好奇。”谢子京打了个喷嚏，给秦戈扔了条毛巾，“你别说，性反应真是各种各样，奇不有。”

  秦戈：“聊。”

  两人出地铁站就发现外面下着雨，虽说不大，但从地铁站跑回来也已经淋得浑身湿透。谢子京自己先洗完了，催促秦戈趁着水还热着赶快去。他总觉得秦戈钻进浴室的时候有点儿脸红，但又不太能确定。

  桌上堆着秦戈给他的书，他自己从危机办里借回来的些资料书，以及之前刚从亚马逊的畅销书榜里买回来的几本通俗读物。谢子京翻了几页，实在没法静下心来，干脆搓搓自己的脸。

  他很紧张，也很兴奋。雨并未停止，户上淌过眼泪样的水痕，滚滚地从高而下，落入夜的静与黑。

  谢子京走到边，盯着雨夜的灯火。每盏灯后都是户静谧人家，满城树在雨水里沙沙作响，这是场风作伴的夜雨，洗涤日间灰尘，挟带余烬，渗入大地。

  有人生来就被幸福拥抱。有人生来就被长夜围绕。

  谢子京心想，自己或许能得到个好眠，秦戈再也不必因深夜的黑暗感到恐惧。快乐和幸福好像就是由这些简单的愿望堆积而成的。它们细小，但重要。

  “看什么？”秦戈身热气地站在他身边，黑底的玻璃上映出他还未彻底擦干的头发和面带好奇的神情，“对面又有人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