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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辛觉得对着电脑翻看太累神,索性全部打印出来,方便查看,最后还能归档。
所有事件的开端要从五年前发生的件很小的新闻说起。
说的是某医院护士虐待老人,家属将护士医生打了顿并找医院索赔。
后来舆论介入,经过番调查后,因为并没有切实证据证明护士虐待了老人,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但是所有人都同时忽略那个被冤枉的女护士,仍旧在被伤害被折辱。
……涉事护士被医院开除,在三年前因抑郁症,在家炭烧自杀。
而档案的猝死案发都在她自杀的半年后。
那些猝死之人跟当时的护士虐待老人案子并没有任何关系,至少并没有直接的实质上的联系。
但是他们的都有个共同点,他们的微信,微博,空间,甚至所有注册的信息平台上都疯狂转发了这篇报道。
素辛看着当年那片片充斥着诅咒的谩骂的页,不由得阵阵心底发寒。
她觉得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ID,就像是个个病毒,它们疯狂地复制着,侵占的不仅是舆论,还有人的理智和良知。
把别人的生命,希望,所有的切切点点地吞噬掉。
可是就算是死,也没能让这些病毒感到满足。
厚厚沓纸都是付连生调查与当年案子有关人的调查情况。
病友A:“哦,你说当年那个被打的小姑娘啊?我怎么会不知道情况呢?当年我就和那个段老头住个病房啊。唉,那个小姑娘真是可怜啊。姑娘长得静静的,性格也挺好的,还经常帮我去打饭。而且人家本来就是例行的让他家属去把费用交了,你说这句话有错吗?人家开的是医院又不是福利院也不是你自个儿的家,人家也是要吃饭的,本来就应该交钱的。可是他下就毛了,说医院黑心,之类,然后把那个放药的托盘就朝人家姑娘脑袋上砸了去。我们都在旁边劝着,他还不依不饶跳下床去按着人家姑娘打,唉……”
“就在这时段老头的家人来了,啧啧,那老婆子可凶狠了,不管不问,叫嚷着冲上去就压着人家姑娘又揪头发又掐的,我当时刚作了手术,下去拉他们把伤口都挣裂了呢,后来还差点感染了。我连忙叫护士来,来了好几个护士医生才把他们拉开,那姑娘脸上身上都挂了彩。我们病房门口围了好多人,护士长就要求他们给那姑娘道歉,那老婆子就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呼天抢地地喊护士打人,护士虐待老人。”
“我记得当时有很多人就涌进病房来,过道上也堵得水泄不通,都议论纷纷,对着他们拍照录像之类……”
病友B:“……我倒没那那个段老头住个病房,那天我大孙子来看我,要拉我去走走,刚到走廊上就听到那间病房传来段老头的喝骂声……你说护士打人啊?那姑娘好像是刚毕业,新来的,挺胆小的,反正我没看到她打人。然后就来了好多人,我怕那些人把我大孙子踩到了就赶紧回来了。”
护士A:“小菻挺好的个女孩子,可是医院也没办法啊,那些人每天都到医院来闹,只有把她开除了。”
除了在档案罗列出来的几起猝死案件,实际上还有好几个涉及的人都先后出了“意外”。
不过最戏剧的是,素辛发现这份调查资料有份竟然和自己先前调查的“诅咒消息”案子有交叉点。
段明的父亲,就是“护士虐待老人”案子的“老人”。
他从那次事件得到好处,尝到了“碰瓷”的甜头。
仗着自己是“老人”,认为反正谁也不能把他怎样,便愈发大胆,才逐渐养成在马路上的专业碰瓷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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