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刚才差点被鬼影缠走的黑皮包。

  仔细看去，约莫三十来岁，穿着花格衬衫，头发和皮鞋铮亮，远远就闻到股刺鼻的香水味。

  “还有你，这是工地，也是案发重地，是你个小丫头随随便便能进来的吗？东西丢了证据毁了找谁啊，找你吗，你赔的起吗……”

  青年微腆着肚子，面皮白的发青，看就是没晒过太阳的。黑皮包夹在腋下，只手指指戳戳地指着素辛幅义正言辞公事公办地训斥。

  与此同时，那个鬼影在黑皮包身后渐渐显现出身形。竟是个二十来岁的清秀女子，因为鬼气原因，看上去脸惨白惨白。

  她看素辛竟然能看到自己，有些意外，用只有素辛才能感应到的鬼音说道：“你你能看到我？”

  素辛点点头。

  女鬼神情怆然，就像是孤寂许久终于找到个“懂”自己的人样，旋即又变得十分怨恨：“你为什么要帮他？为什么？你知道他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吗？”

  素辛心微微凌，以她先前对鬼魂的认知，觉得它们都是因为点残念而留在世上，不能以常理度之。

  可是这个女鬼却有些不同，竟是很有“理智”。

  素辛想，鬼大概就和人样，人与人不同，鬼与鬼也不同。

  素辛诚恳应道：“我不是有意的……”

  这边，素辛在对女鬼说话，这样的回答对于刚才黑皮包的训斥也没丝毫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