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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凯头皮发麻的别过头来看他,见他眼底含笑,似真似假的也不好判断,打了个寒噤,心说:荆修竹可真是个狠人,喜欢这么个小魔鬼。
荆修竹直担心他会因为母亲的话而想太多,想着怎么安慰他,结果大早起来就发现他已经不在基地了,电话才刚能打通。
他想说宁见景就是林述,可这说,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风波来,在他没有确定林德伟会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之前,他也不能冲动就说。
良久。
荆修竹问:“什么时候回来?”
宁见景说:“马上就回去了,去陋巷拿瓶酒,回去喂你。”
沈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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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见景跟荆修竹似真似假地说回陋巷拿瓶酒,沈凯以为他是哄人来着,结果他还真就亲自去了酒窖。
沈凯跟过去,笑意盈盈地揶揄他:“哎老板,你还真打算跟他酒后乱性啊,不再考虑考虑了?这万吃干抹净扭头不认账,咱们是不是亏大了。”
宁见景抽酒瓶的手指顿,险些打了,沈凯手忙脚乱的接住,心有余悸地抱着酒瓶说,“亲娘哎,你小心点儿啊。”
宁见景微微靠在酒架上,敛了下眉眼,稍稍有些落寞地说:“沈哥。”
沈凯愣,差点也把手里的酒瓶给扔了,心脏都像是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砸的他头晕眼花,连忙问:“你怎么了?”
酒窖里的温度湿度和外头相差极大,灯光也没有外头那样刺眼,洒下来落在宁见景脸上的时候,有些平白的落寞,让人喘不开气。
他像是在示弱。
沈凯直拿他真的当弟弟看,虽然他手段凌厉心计深沉,可到底也是个十岁的孩子,真要是有父母宠着家人爱着,谁会把自己逼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