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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妇女看着小忆，好心地说，“你的脸很坏，要不要坐下来喝杯水，就是里面太乱了些。”
“鱼缸搬走，鱼还要吗？”有工人大声地问。
“不要了！”年妇女也扬声说。
“要！”小忆的声音更大，“不要扔掉小宠！”
她面喊着面冲到厨房里，手忙脚乱地找到个带盖子的玻璃杯，装满了水，又冲出来说：“把小宠给我，不要扔掉它。”
金huáng的小鱼被捞出来，委委屈屈地游进小玻璃杯，却还是欢快地摇着尾巴。小忆悲从来，眼泪不听话地滴在玻璃杯满是灰尘的盖子上，人抱着瓶子蹲到了地上。
“没事吧。”年妇女见状，让工人先停下，走到小忆身后，递给她张纸巾说，“你和原来住这里的人什么关系？女朋友吗？”
小忆接过纸巾，抽泣着问：“他为什么要卖掉房子？”
“只知道原来的房主急着要现金。要不是这里地段好，我也不会连他的东西块儿买过来。你看看，能用得着的也没几样，还凭空多出两万块来。”
小忆环顾四周，忽然看到了写字台上的手提电脑。连忙抹掉泪问那年妇女说：“这台电脑也卖了吗？”
“对。”
“卖给我。”小忆急切地说，“请卖给我。”
这台电脑里有小忆所有的章，叶说过，这是小忆的电脑，只要小忆愿意，随时都可以用。小忆起身打开电脑，屏保是她和叶的照片，叶搂紧了她，下巴抵着小忆的长发。
他们曾经如此相亲相爱。
“要的话。五千块。”年妇女说，“我反正也不用电脑，就便宜卖掉吧。”
“你等我。”小忆说，“我很快拿钱来。”
“好吧。我下午四点前都在这里。”年妇女用限同qíng的眼光看着她说。
小忆带上小宠走出来，夏天正午的阳光照得人昏昏yù睡。她坐到大厦前的石阶上打S的手机，S的号码是早就知道的，只是很少打。
“咦？”S说，“是小忆吗？”
“S，S。”小忆喘着气说，“请你借我五千块！”
“怎么了？”
“请你定借我五千块。”小忆声音颤抖而急切地说，“五千块，马上。S拜托！”
“好的小忆，好的。”S说，“你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把你的银行卡卡号给我，我这就去汇到你卡上去。”
“谢谢你。”小忆呼出口气，“我定很快还你。”
“你没事吧？”S关切地问，“五千块够不够，不行我多借点给你。”
“不要了。”小忆知道S也不富裕，他常常骂那个老板，常常抱怨累死累活个月的收入还不及别人的篇稿费。但除了S，小忆不知道还可以找谁。
她挂了电话，把银行卡的卡号个个地输到手机里，再用短消息发给S，并在后面附上句话：“大恩不言谢，我会尽早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