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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如今再好的音乐,对我而言都是白瞎。
茶几上放着个玻璃烟灰缸,晶莹透亮,不像烟灰缸,倒像个工艺品。似乎也是新的。那个“客人”真好命,连烟灰缸都替他准备好了。烟灰缸旁,就放着副相框。想来真是不幸,那张照片没能逃过我的视线。虽然我开始就竭力不想看到,但他们的大头照还是尽收我的眼底。
他正在吻她的耳垂!
这般下流,我都替他脸红!
再仔细看,果然,他靠她要命得近,正低着头吻她的左耳,而她,好像在听他低声唱什么歌样,眼睛眯成两道弯,嘴角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不得不说,他的近影看上去十分英俊。
而且,最重要的是,有种挥之不去的成熟男人的气息,让我汗颜。
他,就是那个“客人”吧
我压根没有权利过问她的私生活,所以,关于照片上的“客人”的来历、身份,以及她是否感觉幸福,我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绕道而行。
她家的沙发,有淡淡香味。这令我想起我家那个臭得要死的沙发。其实本来没那么臭的,因为我爸总是坐在沙发上抽烟,董佳蕾为了去除烟味,就用她的法国香水来盖,又因为靠近厨房,不免沾上油烟味,结果几种味道混合在起,时间长,味道难闻得让人躺都躺不下来。
董佳蕾成天待在家,连把沙发拆了洗洗都不肯做,除了yù盖弥彰雪上加霜胡作非为胡乱猜疑,还能gān出什么好事来呢
活该我爸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
她坐的位置离我有点远,我有些失望,又不敢靠近,挣扎了会儿,还是决定放弃。
但有点可以肯定的是,她看上去比我还要心神不宁。而她心神不宁的样子让我心如刀绞,恨不得给她个狠狠的拥抱。
“你该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她忽然想起来,说完就转身飞快走进了厨房。
我忍不住走进去,发现她看着橱柜在发呆,我看到橱柜里码着整整齐齐的各种各样的方便面,我走到她左边,问她:“你平时就吃这个”
她不理我,好像没听见。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她却又转身看到了我,问我:“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啊。”我说。
“瞧,我都没听见。”她抱歉地说,“我只会煮这个。你要酸菜鱼口味,红烧ròu口味,还是麻辣牛ròu口味呢”
“麻辣的吧。”我随便乱挑了个。
她给锅接上水,开始煮面。
我看着她的背影,鼻子竟有些酸。
我已经多少年没吃过煮方便面了
在我小学甚至初,在吧度过的日日夜夜里,顶多是开水潦糙地泡泡;在董佳蕾家里(这么多年来,我第次知道我原来直是住在别人家),饿了只能等,没什么可以垫饥。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背影竟让我想起我久违的母亲。这种厘头的联想让我的心像被丢到云端再陷入深海样,痛苦和幸福的双重感绞得我快要闭过气去。
面终于好了。
我们面对面坐。她把香气扑鼻的面推到我面前,面上还盖着个荷包蛋,外加几片火腿,我几乎潸然泪下。
“我吃过最好的面,是天旁边的拉面馆里的。”她穿着围裙,用只手撑着下巴,眼神变得很朦胧,似乎沉浸在某种美好的回忆里。像个小兔子样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想到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