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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直觉得之前那个乐妓的事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隐隐有些不安，因此就回了封信，叫张铎务必仔细查探。
飞鸽传书虽然快，可毕竟不够安全，也不够保险，因此她每回都是同时放两只鸽子，然后信件内容用事先约定好的简单密码：挑本张铎这种走江湖的人也耳熟能详看得懂的话本，再根据页码和行数查找传书标记的关键信息。
这么做来可以大大提升对方收到传书的可能性，也可以防止发生被人截获的情况，安全性和可靠性都提高不少。
刚写完信没多久，商氏就过来了，说他们过几天就要告辞。
杜瑕忙挽留道：“再有不到两个月便是春节，如何不在这里过完了家去”
“你也说了，还有将近俩月呢，”商氏笑道：“再说，济南那头也忙得很，又要准备年礼，也是有些不可开交，实在等不得了。”
顿了顿，她又有些唏嘘的说道：“这会儿我们也看了侄儿，又过了满月，且还见了那许多大官，涨了见识，也算是圆满了，再不走可着实撑不住了呢。”
杜瑕也知道牧清辉与商氏都非寻常市井小民，平日里交际不少，这回到这边待二十天，再加上来回，少说也出来了四十日，牧清辉又是商会会长，济南那头还指不定堆了多少事等着他回去主持，也当真是待不得了。
想到这里，杜瑕也点点头，道：“千里搭敞篷，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隔得也不远，日后多走动就是了，还是正事要紧，我们也不虚留了。”
商氏也说：“有空也去我们那头耍。如今你也好了，我瞧着也替你高兴，等转过年来小叔家来，说不得又得升官，越发好了!”
虽知她是好意，可杜瑕依旧不免感慨道：“也不求他如何出人头地，只愿平安事也就罢了。”
牧清辉与商氏次日就回了济南，牧植依旧留在开封上学。
因这会儿杜瑕也出了月子，重新开始社交，也有空过问下牧植的功课了。
她虽没正经上过学堂，可当初不管是杜还是牧清寒，读书时从没瞒过自己，他们看的书自己也看了，他们讨论过的问题也同自己讨论过，论是学问还是时政，她都细细研读过……可以说除了没有正式走过场和不大擅长写考场章之外，杜瑕的学问与见识丝毫不逊于般男儿!
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虽然没考过科举，可身边全是考的，历年考题考卷及经典好章自己也都跟着熟读了的，当个点评老师并不成问题。
可这么考较，却看出了点儿问题：
牧植，似乎不是读书的料子。
他也蛮用功，也谦虚好问，可不光在记忆和背诵方面远没有杜与牧清寒那种迅捷，甚至对诗词章的内在理解也不够通透。如果这篇章不提前拿出来给他掰碎了揉碎了讲清楚，他几乎要花费大半个月才能背下来!可同样的数量如果交给杜他们，用不了半天!
诚然杜和牧清寒天分出众，然而这种显而易见的差距也确实不容乐观。
这就算了，牧植在写诗、做章上头也几乎没什么灵气，写出来的东西就连杜瑕这半个外行都只能觉得规矩，全出彩之处。杜看过回，也是直言不讳的对自家妹子道：“这小子没戏呀!”
山还有山高，能举的，谁不是十年寒苦读出来的饶是天分过人，也不敢有所懈怠，更何况牧植此人……瞧着天分也不如何出众的。
句话，除非再针对全国官吏和预备官吏进行次大规模屠杀，造成极度空缺，否则想凭这种水平举还是做梦快些。
显然牧植对自己的情况也有所察觉，见婶婶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