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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辉听后把这个名字细细念了两回,有些摸不着头脑,忙虚心求教:“小人只是介商贾,平时糊弄着过日子罢了,对朝廷上头的事情确实不大了解,还望知府大人为在下解惑。”
韩凤苦笑声,摆手道:“甚么知府大人,如今我头上已然没了乌纱,不过介平民罢了,还不如你。”
时间紧迫,韩凤也没多卖关子,马上详细讲道:“他的名字你没听过也不稀奇,只是他的老师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你必然知道的。”
韩凤吐出魏渊两个字,牧清辉面上登时变。
见他如此,韩凤点点头,道:“便是这样了,令弟的老师如今是陈安县令肖易生,而潘舟的老师魏渊与肖易生的老师唐芽势如水火,在朝堂上已是公认不睦有些年头。我虽惜才,才可到底已经走了,他来到这里,新官上任三把火,势必要做些什么打压我推崇的,进而杀杀锐气,显示自己的威风,你且小心的些吧。”
他倒是不如何担心牧清辉,毕竟牧清辉也非般等闲人物,光是济南知府就前后应付了三个之多,又是京师里挂了号的人物,便是再来个,也就那样,不能将他如何。便是闹僵,也不过暂且收敛羽翼,或是将生意重心扑到别处去罢了,难不成潘舟还能辈子呆在济南府
但他却有个兄弟这几年正要科举,耽误不得,这里头能做的章可大了去。
科举试,说公正公正,说不公正却也大有章可做。比方说最令人满意的试卷糊名,原则上说它从根本上杜绝了徇私舞弊的可能,但虽说糊名,终究字迹不同,熟人眼便能望出另人的试卷。即便再有专人抄写,略做点记号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今科举线便如雷池,寻常人固然不敢徇私舞弊,可搞搞小动作却还不难。
譬如说将原本能得等的卷子挑几个毛病出来,硬给判成二等,不过略差几个名次,谁也说不着什么;或是将伯仲之间的几篇章按照私心排序,也不算徇私枉法……
故而若有考官或是评卷的不能碗水端平,揣着点私情,考生还不就如那砧板上的鱼肉。
牧清辉大惊失,喃喃道:“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知府恰恰协从主持乡试,而不管是自家弟弟还是杜,接下来要走的可不就是乡试!
他自己所谓,可弟弟却不能有事。
说的不好听点,商人即便倒了,只要朝有人,便可随时东山再起;可科举之路但被阻,或是被耽搁了好时机,再想起来,可就难上加难!
故而如今不仅是牧清辉照顾两个小的,更是两个小的荫蔽牧清辉,三边早已密不可分!损俱损,荣俱荣!
见牧清辉难得慌张,韩凤终究念着两人有几分私交,忙道:“你且别急,我不过是事先提个醒,摆出最坏打算罢了,暂且不提唐芽唐老仍在朝主事,圣上对他信任有加,便是肖易生那众师兄弟和同难不成能眼睁睁看着他加害令弟且两位秀才年少有为,尤其令弟又是在圣人跟前挂了号的,他便是想做什么也需得顾忌圣人颜面,恐怕也有心力。难不成要伸手去打圣人的脸”
牧清辉听后果然如拨云见日,登时便放下心来。
可下刻便听韩凤再次话锋转,又道:“令弟这科不考倒也巧了,可如此来,潘舟可针对的目标越发少了,他新官上任,又有那样的恩仇,若真的什么都不做,怕是见鬼了。府学你弟弟的那位同大舅子十分突出,锋芒毕露,我却唯恐他在这上面做章。”
牧清辉听后心头咯噔下,面凝重。
两人又飞快的说了几句,韩凤就要告辞。
昨日还是风光的四品知府,受万人仰视,如今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