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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愤怒地揉着嘴唇,眼泪已经在眼睛里发烫,周楚暮还在不知死活地看着我,我真想跟他同归于尽!
挽救了他和我生命的是辆49路公共汽车,那辆车像只疲倦的树獭样缓缓挪过来,上面如往常地塞满了买菜回家的大爷大妈,提醒此刻,如果在公车站我跟个小流氓继续纠缠不清下去,该是多么地láng狈与不堪。
我跳上那辆车,仓皇逃跑了。
回到家里,我做的第件事是,洗脸。
打了盆微烫的水,用我洗得gāngān净净的Micky毛巾,蘸了我新买的不算昂贵的洁面rǔ,遍遍地擦过自己的脸。
尤其是,左边,偏上,点点的,嘴唇。
但我知道,永远也洗不gān净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我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觉得块大石头堵在胸口,闷闷地难受。我多么希望那切是场梦,就好像在场特别不愉快的梦里,当你忽然明白这只是梦,就会放任切进行而如释重负,但现在,不是,就算我万分努力说服自己,也不是。
最难受的还不是这种又脏又慌乱的感觉,而是,这种感觉,我甚至不能对任何人说。为此,我感到些些作呕——天知道,暑假里我边吃零食边看的那些韩剧里发生的任何撞吻事件后,女主角感到恶心的表qíng都让我忍不住狠狠的咒骂句:“矫qíng!”
果然报应来了。
如果对林枳说?我荒诞的想到,如果她为了报复我而去吻林庚……
对罗梅梅?不如直接叫我去死。
对庄悄悄?我还不如到校广播站广播去。
我握着我的手机,按下个个的号码,又个个地删去。当我忽然鬼使神差地按下“拨打”键,却发现,我拨通的,居然是林庚的号码。
原来,我最想和他说,不是吗?
我qiáng压着自己按掉电话的冲动,把电话摁在耳旁,手直在微微地抖。他的电话没有彩铃,单调的嘟嘟声每响下,我的心就咚地敲下鼓,我该对他说什么?难道直接问他,如果个女孩子的初吻在毫不知qíng毫不qíng愿的qíng况下被人偷去,她还是不是个单纯的女孩子?
就在我决心放弃的时候,林庚居然接起了电话!
“喂?”他用温和的声音问,“哪位?”
他没有存我号码。虽然,我已经发短信给他,告诉他过不止三次。
就像,他去外地培训,我给他的短信,他条都不回。
田丁丁在他的世界里,其实是不存在的。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不是吗?
我发誓,我没有失落,没有沮丧。只是我的心,像忽然被人狠狠喷上了层gān冰,忽然间,倾诉切的勇气就这样被死死冻住了,动不得。
“哪位?”林庚又问了遍,声音是那么好听。即使对个不存在的人,他都是这么好耐心,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哪位?
我们是永远的陌生人,不是吗?真让人伤心,伤心yù绝!
我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罗梅梅的电话打进来,问我是否到家。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在电话那头有点歉疚地说:“到了就好。我今天不能回来,明天也悬。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