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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呢?”我的意思当然指于根海,我指了指他的房间——自从她信佛以来,她就和于根海分居了,主动搬到客房去住。
“你自己跟他要。”她说完便不再看我,还顺便按了下遥控器,把频道转到个永远唱着嗯嗯呀呀
体顶端
体底端
京剧的台上,仿佛在拒绝个被拖欠数年工资的农民工。
我是她的女儿,她是母亲。可是,她居然对我这样。
我终于被激怒了,伸出手,把把茶几上于根海用的那个偌大的透明的玻璃烟灰缸扫到了地上。烟灰缸在地板上砸出个坑来,居然只碎了个角。她伸长手,把它从地上捞起来,冷静地对我说:“林枳你脾气越来越坏了。”
荣幸,她居然还记得我叫林枳。
我带着对她彻底的失望,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绝望地走出了家门,她没有喊住我,甚至没有问我要到哪里去。
我机械地移动着自己的步子,没有了任何的想法,只想走,走,离开这里,去哪都好。
我没有坐车,个多小时后,我走到了“算了”的门前。
我没有钱,我帮不了他,可是,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他。
我刚进酒吧的大门,就看到周楚暮冲上来步,手指像钳子样扣紧我的胳膊,神紧张地问我说:“怎么样,钱带来了吗?”
在他的身后,站着群不怀好意的人。
“我都说了,立马还钱。”周楚暮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对我说:“林林,快,把钱还给他们,我们走。”
“我没钱。”我的表qíng估计和我妈妈样欠揍,可是除了这样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我比周楚暮更加百个心灰意冷。
“什么?”周楚暮惊讶地说,“没钱?没钱你来这里gān什么?”
后面的人把周楚暮推说:“小子,你知道耍刘老三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周楚暮把我推说:“姑娘,你知道耍刘老三是什么样的后果吗?”我下子没站稳,被他硬生生推到个人身上。那人很高,皮肤很黑,扶了我把,然后问周楚暮说:“这是谁?”
“个学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周楚暮朝我挥手说,“你快走吧,你妈妈到处找你呢。”
“要走起走。”我说。
周楚暮拉下脸来:“我都说我不认得你,你他妈别成天缠着我行不行?”
那个男人指着我对周楚暮说:“不如我们来做个jiāo易,她陪我喝晚,你的账可以拖个星期。”
“刘老三。”周楚暮说,“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我都说了,她还是学生,你玩过了没好处。”
原来那人就是传说的刘老三。
我转向他,不知死活地问道:“就是喝酒吗?”
“当然。”刘老三说,“马爹利,喝过吗?”
“你说话算数吗?”我继续问,“我陪你喝酒,他的账周后再算?”
“当然。”那男人咧开大嘴笑了。
我不顾周楚暮惊讶的眼光,在酒吧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大声对刘老三说:“上酒。”
当然我明白,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么实在,想躲过灾难就得抛开尊严抛开体面抛开所有的切,这个道理我其实早就明白。
我豪气gān云地想,为了周楚暮,为了爱qíng,我没什么不能做的。
几杯酒。我林枳不怕。
话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