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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欺骗了罗梅梅。欺骗了这个全世界最信任我的人。
那么可耻,却又是那么的,可挽回。
11
论如何,在那之后的周里,事qíng还是进行的很顺利的。
我和林枳相安事,小心翼翼地共处着--特别是我,几乎已经到了她不找我讲话,我也不会去打扰她的地步。
我只等着这个周末,对她挑明切的那个机会。
因为,这个周末是这学期最后个月假日,放两天假,她去做手术用天的时间,再休息天,刚好来得及。
时间已经不能再等人了。
那天晚上,当我的手机在裤兜里讨厌地震动起来时,我拿起看,发现是罗梅梅的号码。
她怎么会在晚自习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心里有些疑虑,甚至有丝担心:她这么快就发现存折丢了吗?我跑到走廊上把电话接起来,很久,那边却直没有声音。
"妈,是你吗?"我装出轻快的声音问,"我晚自习呢,你不说话我挂了啊。"
还是没声音。
就在我快要挂掉电话的瞬,罗梅梅终于说话。
这个声音,绝然不似平时的她,居然带着点点的颤抖:"田丁丁,你,马上回家。"
"今天不是周末诶……"我说。
"我会给你们老师打电话。"
我的心猛地颤。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难道是……jiāo通事故?"妈你没事吧……"我问。
"我?呵呵,"她居然笑,"我当然没事。你回来,听见没有?"
"妈我在复习唉……"
"你还会复习?"她继续笑,这次我都听出来,是冷笑,"我看你也不用复什么习了,趁早回家来,给我留住个人我就开心了。"
"这么晚没有公jiāo了啊。"我说。
"那你打车。"
说完这句,她挂了电话。
当我从出租车上跳下冲进楼道的时候,其实,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有了预感。
可是,当我推开门,看见客厅里微huáng的灯光,看见罗梅梅勾背独坐的身影,心,还是下子抽紧。
她在哭。
我乐天知命神经大条笑声洪亮的妈妈,在哭。
她对着摊脏乱的衣物在哭。
因为那些衣物的上面,现在,此刻,放着两根没有拆封的验孕试纸,和封被眼泪打湿过的信。
我的心在刹那间片空白。
哦妈妈,对不起。
可是我该如何跟你解释呢,事qíng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我走上前去捡起那两张试孕纸--其实我这样做是毫目的xing的,也许是出于某种急切想解决问题的心理--后来我才发现我的举动是绝对错误的,甚至是愚蠢的。我总是后知后觉,多么叫人奈。
本来还坐在地上呜呜哭泣的罗梅梅误以为我要销毁罪证,她下子站起来,紧紧捏着我的手腕,几乎是吼道:"你想gān什么?"
我被她捏的生痛,只好松了手。两张薄薄的试纸掉在地上,她却仍然揪着我的手腕不放,并且拖着我就要出门,她边拖我边说:"你跟我走,带我去找他。是哪个畜生?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要告他我要告他!"
我的妈妈罗梅梅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我知道这怪不得她,看到这样的罪证,没有家长不会发疯。而我要做的,必须是让她彻底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