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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女儿大了,有什么心思也不跟妈妈说了!"罗梅梅发出声叹息,渴求似地看着我,可我只是倔qiáng而心虚地,把头偏向边。
"我明天要去南京。"她轻轻说,"你在家,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把蛋炒饭摆在chuáng头柜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两百块钱,放在旁边,然后,她又叹了口气,走出我的卧室,带上房门。
我看着那盆饭,还有旁边的钱。
没错,是两百。
她到底也不舍得委屈我。
我捏着那两张红票子,心,忽然像刀割样地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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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当林枳又要溜出晚自习并且拜托我帮她对老师说她去,我的jīng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为什么?她明明已经知道了周楚暮那个小子的嘴脸,明明知道他是个不负责任的花心大萝卜,为什么不趁早跟他划清界限?"有些话,我必须对他说清楚。"林枳咬着嘴唇,"再帮我次,丁丁,求你。"
我忽然很想当面揭穿她周楚暮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还在自作聪明你还是先想想你的手术费该怎么解决吧。但是,最终,我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她的表qíng让我有说不出的心疼,她居然用那样颤抖的声音恳求我,这在以前,还真的从来没有过。
她求谁谁都会心软。而且,我是真的可怜她。原本就苗条的她开始爆瘦,腰细到只有握,伸出手就能看到高高耸起的螺狮骨。这段时间她总是穿江南布衣的长款白毛衣,配上淡卡其的裤子,淡雅得似朵茉莉花,整个人就像罩上了层透明玻璃纸,与世隔绝,晶莹剔透。可是,她不快乐。考了第的她不快乐,坐宝马回家的她不快乐,我如果拥有了她所有的切定每天都笑到合不拢嘴,可她却天比天更低落,瘦到脸颊都凹进去,副憔悴的样子;最叫人法忍受的是我知道她的痛苦和受到的伤害,却只能放纵她去盲目,法帮她分担。
所以,我只能原谅她。
与她对周楚暮先生的片痴qíng相比,我对林庚那小小的迷恋,简直不值提。她就用那种哀怨而绝望的眼光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分钟。我心想,或者,她再去求求周楚暮,周可能会帮她?我终于点头:"但是,你保证,这是最后次。"
"我保证。"她用力地捏了下我的手,眼睛低下去,好像又要掉泪。
晚自习老班果然来查人数。幸好我已经做好准备,拿出张医院的病假单。这可是我花了个午,绞尽脑汁才做出来的。不用说,是假的。它其实是罗梅梅月份的张体检单,名字的地方我用上买的笔迹消除液抹过,再写上林枳。日期就更简单,加笔就行。这几个月来我为了帮林枳撒谎,花样繁多手法翻新,连我都觉得自己可以改行去做007。
"林枳今天不舒服,回家休息了,这张单子她拜托我jiāo给您。"老班走到林枳的座位旁边时,我面不改心不跳地说,恭敬地用双手把单子举到他眼前。
"哦。哼哼。"老班虽然不太满意,但也可奈何。对成绩好到荒谬程度的林枳,他还是信任的,那张单子拿在手里随便看了看,就还给我。
我松了口气。
可就在老班将要离开,我如释重负地把造假证据收进书包的时候,忽然个声音响起来。
"老师,等下。"
所有的人往声源看去,丁力申,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这个沉默了那么久的人,接着说出来的第句话,就恨不得我冲过去捂住他的嘴!"老师,林枳没有回家。"
"什么?"老班副怀疑自己听错的表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