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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朱朱大不同。”我说。
“我那日匆匆出门,报了个旅行团,胡乱跟人就上了机。亏得朱朱对我细心照料,晚上的时候,她把她自己带的真丝睡裙让给我穿,自己穿件大汗衫,也不问我到底是谁,单纯得让我妒忌。”
“呵呵。”我笑。
这个聪明的女子,我知道这是她给我的解释,当然还有很多背后的她认为不必要对我解释的东西,比如为什么要匆忙离家,为什么要不开心等等,相信她对朱朱也末曾说过,我当然也不会问。
我在天桥下跟她告别,自己打车回家。
忘掉于嫣儿,我对自己说。
可是有日,朱朱却苦着脸对我说:“小嫣手机号码也换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
“忘恩负义之徒,”我说,“你想她做什么!”
朱朱说:“那日分别时她送我枚钻戒,说是给我玩玩,我今日才知价值近万,说什么也要还给她,怎么可以收?”
“我替你找她!”我恼怒地说。我也不知道恼怒从何而来,有钱了不起么?有钱就可以随便摆谱么?去她妈的!
我托编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查到她办公室电话,本想打电话过去,可最终还是亲自上了门。走到她办公室的那刻,我才惊悚地发现其实我是想见她。
但是我已经来不及回头了,我听到她叫我的声音:“罗明?”
的确是她。她手里拿着件袋,身黑衣,头发束起来了,露出颀长的脖子。与我上两次见她有很大差异。我罗明辈子没见过这么高贵的千变万化的女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找你。”简直是废话。
“我知道。”她微笑替我开门,“请进。”
我把个信封递给她:“这里面是你的报酬和朱朱还你的戒指。”
她收起微笑:“你们都太认真。”
“这是原则。”我努力调节气氛,“再说朱朱的钻戒应该我送,你送像什么话?”
“枚小戒指而已,我喜欢朱朱所以送她,她若不喜欢,随时扔掉就是。”她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罗先生我还忙,你还有事么?”
“有。”我说。
她奇怪地看我。
“我想约会你。”我开门见山。
“呵呵,”她取笑地说,“你怎知不会被拒绝?”
“因为你寂寞。”我说。
她将我给她的件袋扫到地上。
我转身离开,我赌她会看那袋子,里面除了支票和钻戒,还有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朱朱是不会喜欢看那样的演出的,她喜欢听张学友,和帮小Fans起尖叫,她连F4都会喜欢,她永远十七岁,她和于嫣儿点也不同。
音乐会的那天,我有事耽误了,去的时候已经开场。于嫣儿早就坐在那里,这次是身淡,也是很好看。轻声抱怨我说:“你居然迟到。”
“我在家换衣服。”我说,“揣测于嫣儿会喜欢哪种套装。”
她不再与我说话。
演出很jīng彩。我和她很有默契地鼓掌。她身上的暗香让我恍惚,我对自己说:“罗明你得知道你在做什么?罗明你怎么可以毁在个女人手里?”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身不由已。对,身不由已。
多好的个词。
罗明的灵魂早被个叫于嫣儿的人偷走。
散场的时候她问我:“你怎知我会来?”
“嘘!”我故作调皮状,“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