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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那么厉害?”我拿了可乐,也学着她靠在chuáng边。
“什么厉害?”她装傻也流。
“赌。”我说,“简直跟电视里模样,看来你这辈子可以不愁吃穿。”
说她胖她就喘,她得意地瞄我眼:“我告诉你吧,我妈妈有个外号叫“赌仙”,我外婆是“赌魔”——听说过三十年代上海滩最大的场赌局吗?”
我吃惊的摇摇头。
她轻飘飘地说:“那是我太婆组织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又次被蒙小妍深深地折服了!想不到看上去普通平凡的她,她竟然出自个赌博世家!
我崇拜地说:“那可以传授点点儿的技艺给我吗?”
“不可以,”蒙小妍这只小坏鸟接的飞快,像早就揣摩到我心思似的,说:“我们家是传女不传男,传内不传外。”
我说:“切,女权主义。”
蒙小妍坐正身子,把可乐往地上摔,说:“木脑壳,你问够了吧,下面轮到我问你了。”
我也坐直身子,雄纠纠气昂昂。比她高出个头的感觉真慡。
她仰着头说:“你倒是说说看,你胸口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我正享受巨人的快乐,听她的话,吓得赶紧捂住胸口,天,她怎么知道?下意识的,我打量了她的这所房间,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类似照妖镜的设施,尤其注意了她的屁股后面和她的袖口。
她伸出手,捂住笑歪了的嘴说:“在酒吧的时候,你不是脱了上衣吗?”
瞧瞧瞧瞧,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长长舒出口气,继续直着身子说:“被捅的呗。”
“为什么?快说说看!”她真卦。
“是这样的”,我吞吞口水,“有天,有帮坏人抢姑娘的钱,我以斗,个歹徒手拿牛耳尖刀,对着我步步bī近……”
“得了。”蒙小妍打断我,“你别编了,你胸口的伤应该是剪刀刺的。”
我气泄,问她:“你都知道了?”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她很老实地点点头说:“对不起,我上查过你了。”
靠!为了掩饰我的尴尬和失败,我故意把上衣撩起来,露出光光的肚皮,bī近她,压低嗓音说:“你要小心,我是个禽shòu!”
蒙小妍动也没动,她低垂着眼睛,鄙视地看着我用力挤出来的腹肌,打了个,个长长的哈欠!
“谁相信?”她拖长声音说,“你是个不会欺负女生的好人。从你把我从台阶上救起来时我就发现了。”
她说完这些话,就把头扭到边。我靠,她居然用了“救”这个字!我发誓,我只是顺手把她搀起来而已,就像拣只皮球那么容易。
真是此尴尬末歇彼尴尬又来,我这种人,再重的批评都可以承受,再轻飘飘的表扬,对我都是沉重的打击。所以,听她这么讲,我撩着上衣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就像吃了个劣质的话梅,表皮酸的出奇,不会儿,就尝了满口让人发腻的甜味素。为了把这种怪异的感受打得四分五裂,我冷漠地说:“我没你说得那么好,其实我这个人,口碑般,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