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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堂姐著名歌星蒋雅希死了。
她的死很离奇。仿佛只是发生在刹那。当我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我感到天已经塌了。世界变得灰暗片,我的前程,我的梦想,我的切的切,都在妈妈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统统完蛋了。那阵子我在学校里变得很低调,不想多说句话,连走路都低着头。
我妈气得肠子发青。她的单位破产,她是第批下岗的。下岗之后,她积极活跃在牌桌上,同时抓牢她的彩票事业,对我几乎撒手不管。我爸恶狠狠地指着我说:“你跟你妈样,整天除了做梦啥也不知道!”兴许他是对的,但他不明白的是:我已经不再是十五岁时那个我了。
成名不得的事qíng让我觉得切只是运气的问题。我直在等待。我不服输,我不止次地跟自己打赌:我会成功的。
谁说不是呢?让我柳暗花明的人是个叫吴明明的女人,她是蒋雅希曾经的经纪人,我跟她见过几次面,我生平唯次上镜演过回小破角也拜她所赐。她在我完全没想到的qíng况下来到我家,决定要带我去北京,用她的话来讲——“完成她和雅希未完成的梦想”。
我妈挺高兴,我爸也挺高兴。妈妈高兴是因为她的梦没有白做——踏破铁鞋不费力——这话是不是这么说的?总之她几乎没费本钱就把我赌成了大明星。我爸高兴,是因为他知道我考不上大学,何况这么多年,他也知道我就是喜欢表演,能上北京闯闯也不错。当然我自己更高兴。我成绩那么差,能有条路走总好过将来养不活我自己。最关键的,是梦想。
梦想催人奋进!靠!多富有哲理的话!
就这样,我休了学,义反顾地跟着吴明明来到了北京。
吴明明给我安排了个住的地方,还算不错,每天有人管我的吃喝。她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带着我见了许多的人,跟他们撒谎说我是蒋雅希的亲妹妹,说什么就冲着蒋雅希那些伤心yù绝的粉丝们,把我捧红易如反掌。酒桌上所有的人都信誓旦旦,但第二天酒醒后记得我的人实在不多。娱乐圈是个忘xing最大的地方,慢慢地,已经不再有人记得蒋雅希,而我,也直都没有像想象那样红起来。
很快,吴明明遇到了个特有钱的主儿,那主儿有个小老婆,唱歌的时候像蚊子在哼哼,为了那个母蚊子,吴明明当机立断地抛弃了我,她坐在她家沙发上懒洋洋地对我说:“我看,你还是先回去读书吧,考个戏电影学院什么的,我再带你混也不迟。”
我把她面前的茶泼到了她的身上。
鬼都知道,老娘考不上大学。她当我三岁小孩呢?!
于是乎,我离开了吴明明。不过我家里的人对这切都不知晓,他们依然认为我在北京进行着“魔鬼训练”,尤其是我妈,不停地问我何时出第张专辑何时开拍第部以我为主角的电影。更让我受挫的是我的大伯。那次他来北京出差,我去他北京的家里看他,他正打算把那个房子卖了。我问他能不能不卖借给我住,他很gān脆地回答我说:“不行。”
“我在北京没地方住了,我跟吴明明闹翻了。”我说。
“那就回家。”他塞给我几百块钱说,“别想着当什么腕了,尽整这些不靠谱的,你看看你姐,就应该早点清醒。”
我捏着那几百块钱转身就走了。
后来我妈来北京找我,想求我回去,我就gān脆换了电话号码,让她找不到我。我下定决心,如果不拼出个人样来,我死也不会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鬼地方的。
“大明星变坐台妹。”阿布咬着牙签,在小餐馆里看着我说,“看看你的背时样,让你回去不回去,北京有那么好吗?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