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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记得蒋蓝吗?”
“记得。”他说,“不就是你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
“你那天告诉过我了。”他说,“我记xing不至于那么坏吧。”
“那你,还记得算了酒吧吗?”我说,“个不大的酒吧,你跟个叫蒙胖胖的赌钱,后来输了```”
“不可能。”他打断我,“我赌钱从没输过!”
“你到底记得多少?”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忽然伸出只手来,温柔的摸了下前额的头发,低声地,用从没有过的语气对我说:“你定是我的女朋友吧,你对我真好。”
我摇了摇头。
他笑,继续说:“我以前追你的时候,肯定吃了不少苦吧?你这么漂亮,喜欢你的肯定很多。”
我继续摇头。
“等我好了,我会好好对你。”他像个孩子样对我保证,“要是有人敢对你不好,就像今天那个黑婆娘样,我定饶不了她!”
我的心里滚过阵异样的感觉。竟然想要落泪,这个感觉在面对个清醒的阿布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但其实我是不喜欢这种感觉的,以为它会让我变得傻头傻脑。我还是喜欢那个清醒时的jīng明的我,有般人不具备的想象力和种特殊的聪明,让我的表qíng不受思想控制,随时随地收放自如,宛如变脸。
“犯傻了?”阿布伸出根手指,了我的脑门说,“告诉我,以前追我的女人多不多?”
我不想打击个病人,从人道主义出发,我答他:“怎么说呢,还行吧。”
“你不吃醋?”他问我。
“还好。”我说。
他忽然哈哈的笑:“你定吃莫醒醒的醋,对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叫她莫莫。”
我眯起眼回避我的直视,把头用力昂起来对着天花板,过了会儿他又把头低下来,很勇敢的看着我,用发誓样的音调对我说:“不管她是谁,我以后都只对你好。”
我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也傻笑。
那晚我直呆在阿布的病房。我们聊了很长时间的天,乱七糟,不知所云,牛头不对马嘴。这样的聊天看上去没意义但对于我和他而言,都是需要的。我说的他听不明白,他说的点也不着调我更不指望明白,但这样很好,至少我们可以有个互相倾诉的对象谁也不笑话谁。然后,我趴在阿布的chuáng头睡着了。
清晨醒来,阿布还在睡,我觉得有些饿,于是起身,到外面去买早餐。我在医院的小面馆吃了碗拉面,又排队给阿布买了豆浆和油条,可是当我走进病房的时候,却发现病房空了,阿布不在。个护士在那里收拾他的chuáng,我问她,“人呢?”
“出院了啊。”她说,“有人替她办了出院手续,刚走,你不知道吗?”
我跑到口去看,正好看到阿布被人塞进部黑的轿车,只短短几秒,车子就开出了我的视线。
种不祥的感觉升上了我的心,我的脑袋下子就炸开了。
阿布失踪了。
我知道是我害了他,我也知道是吴明明带走了他,但是,我没有证据。我追出医院的时候那辆车早已开得不知去向。我打吴明明的电话,她倒是很快接起来了。
不过声音听上去睡意朦胧,好像刚醒般。
“他已经失忆了。”我说,“你带他走有何用,治好他才要紧。”
“什么?”她跟我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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