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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已经来不及,车子终于在我面前紧急刹车。里面的人把子摇开,对着我大喊:“蓝蓝!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眼睛刚刚被光线刺痛,好不容易才从睁眼瞎的状态里缓和过来,慢慢看清了眼前人。
果然,是我大伯。
很快从车下跳下来另个人,矮胖的身材,熟悉的发型,她踩着皮鞋咚咚咚走到我面前,把狠狠抓起我的胳膊,说:“死丫头,你妈找你都快找疯了。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我苍白地答。我认出来了,这是我大妈。她还跟以前样,除却更老了些,她的眼睛仍然跟以前样闪烁着jīng明的光泽,可怜的老太婆,这么大年纪了,也难为她整天陪着我的大款大伯华天就地地应酬到这么晚。
“快上车,我送你回家去。”我仍然没回过神来,她已经抓起我的胳膊,激动地说,“我们刚从你家出来。你不知道吧,你妈买的股票大跌了,天天在家闹着要自杀,脑子好像也不清楚了。今晚又是要跳楼什么的,我跟你大伯好说歹说才把她,啊呀呀,怎么这么巧被我们看到你,你回来得正好!”
哦,我那要钱不要命的妈咪。我完全相信大妈的话。脑子不清楚了,是的。我为什么不信呢?在她当年信誓旦旦地告诉我算命的说我定会遇上贵人的时候我就悲哀的料定,她迟早都会得老年痴呆症。
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毒的乌鸦嘴吗?
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命苦的吗?
我的手机就在这时候没命的鬼叫了起来,打电话的人是吴明明,我刚刚接起来,我就听到她在那边尖声叫着:“你要是再不给我滚回来,你就死定了!”
“怎么了?”我的大脑在接二连三的刺激里,还没来得及回复正常,只能痴痴的毫感qíng的问道。但吴明明并没有理我,喊完那句话,“啪”的声,电话被她挂断了。
这声“啪”和大妈把握狠命地往小轿车里推的动作,终于让我稍许清醒了些。我花了三分钟审视了下我现在的状况,才有限的悲哀感觉从心里缓缓蔓延开来,让我恨不得在凌晨时分的小城里,打开车跳下去——了百了。
只是大妈反复了解我的意图似的,直警惕的握着我的另只手,好像她以松手,我就有可能随时再消失般。
我万能的上帝啊神啊菩萨老大爷啊,虽然我知道这世界变化快,但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再发生些我不能接受的新事件呢?
算我求你了,行不?
如果在你的想象我和我妈咪相见的场面定是抱头痛哭泪流成河惊天动地其鬼神的话,那么很抱歉的告诉你:你的丫丫水平真的是般般,太落俗套了。
她半夜三更,我像犯人样被我的大伯大妈押解进我妈的房间后,我的心直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那种感觉,就像早孕少女被推进了小诊所的手术台样。不过你别误会我也这样的经历,我虽然外表奔放热qíng,内心却是个清白可靠的女子。我之所以这么比喻是因为我曾经演过台这样的小话剧,在里面演这样个可怜的女生,吴明明不放心我,再三给我说戏,挥舞着双手要我扑通扑通地再做出满脸的害怕和后悔,那时候的吴明明对我满腔热qíng,可是我对不起她,话剧最终给我演砸了,我在心怎么扑通扑通也扑不起来不说,想到吴明明给我说戏时的样子,我还笑了场。我后来想,这也是吴明明放弃我的原因之吧,她并没有看到我的天赋反而扼杀了它,这简直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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