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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可能要我念职高。"
"你自己呢?"
"说不上来。"
梅子温和地说:"还是多念点书好,要不像我,拿起笔来写封信都开不了头,寒酸。"
"可是,"我望着梅子,"你歌唱得那么好。"
"那有什么用,总不能唱到十岁。"梅子拉过我的手,"好了,好了,认识你这么久,还没听你唱过歌,来,我替你伴奏,你唱首歌给我听。"说话间就将我拉到了台前。
"都不会唱歌。"我说。
梅子不高兴了:"不够意思哦。"
按时长大(11)
"真不会。"我诅咒发誓,脸憋得通红。
"念书念迂的。"梅子笑着,把推开我,给吉它手示意,歌声倾刻而起:
再为我歌曲吧
再笑个凄绝美绝的笑吧
等待你去踏着
踏个软而湿的金缕鞋
月亮已沉下去了
露珠儿挂在发梢
小雨点在等待
我在梅子的歌声走出"红房子",真怕有那么天,梅子和梅子的歌就突然地消失了,像童年时有过的那些五彩斑斓的梦幻,红的蜻蜓和huáng的气球,也像我曾经动人的歌喉,只因次小小的不测,走了,飞了,就再也不会回来,再也杳音讯。
梅子追出来,对着我做个佻皮的飞吻:"小萱,加油gān,考不到好成绩,你可别来见我。"
然而,我就真没见过梅子。
不是我考不了好成绩,而是:梅子失踪了。
梅子的失踪让我初最后个寒假过得魂不守舍。那个长发的吉它手不肯告诉我梅子去了哪里,只是说,梅子留下话来,不管何时回来,定会去我们学校找我的。
徐小小分析说:"梅子定是被唱片公司看了,正在接受培训,唱片公司在培养个新人之前,是要绝对保密的,这叫'提防挖角'。"
"有那么严重吗,"我不信,"总不能说走就走吧。"
"为什么不能,你没见那些歌星,说出名就出名,谁知道她前天在做什么?"
徐小小的话让我的心里稍稍放心了点,要是真的梅子成了著名的歌星,我可就是歌星的好朋友了,哇,那可不得了。
"所以你定要考上我们学校的高,要不梅子将来到哪里找你才好。"徐小小提醒我。
"这倒是。"我说。
"你也别得意,"她又打击我说:"到时候梅子不定记得你。"
这我倒是不担心,因为我清楚,梅子不是那种轻飘飘的人。
chūn天来了。这个chūn天我的身体发生了很多的变化。我为它恐惧,也它为欣喜。满心满怀的对未知的渴盼和追求里,我开始体验到"少女"这个词的甜蜜意味所在。看寒冷的外衣在城市轻轻飘落,贮存了冬的压抑也烟样的散去。我感觉自己象羽翼正丰的鸟,渴望着飞翔的日子早日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