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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或许林沐知道。
记得那是个初夏的清晨,薄薄的晨雾纱样地笼罩下来。我和林沐走在上学的路上。凤很柔,马路上没有车辆驶过,空气只有淡淡的湿漉的清香,真的是很安谥很美妙的个夏日之晨。我整个人觉得很轻松,边走边张开双臂来对着天空,像长篇电视剧里抒qíng的女主角。
林休突然没头没脑地问我:"蓓洁,你今年十岁是不是?"
"是的。"我说。
"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名?"
"知道。"
"累不累?"他突然换了种前所未有的语调来问这三个字,吓了我好大跳。
"于吗问这个?"我笑嘻嘻地避开话题,心里却很狠地抽痛了下,其实我好想说林沐我累我真的累呀,但是我说不出口,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说不出口。
也许,我只是害怕让别人知道我也需要理解。
很可惜,林沐不是我想象的白马王子,我们截然不同毫不相关,要不我就可以拥有个可以任意流泪的臂弯。也很可幸,林沐不是我想象的白马王于,像我这样感qíng丰富的人,是极容易踏人误区迷途难返的。
雁渡寒潭(3)
说到底,我很骄做也很感激拥有这份友谊,切都纯得像水晶。
暑假来得很迅速,下子就考完了试空闲下来。由于校舍要大整修,以前雷也打不掉的暑期补习也打掉了。我收到好几家杂志社的来信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夏令营什么的,可是我什么心qíng也没有。期末考试成绩平平,父母隐藏着的忧郁眼光以及即将到来的高三常让我想起就不由地落到手足措的境地里去。我原本是个飘逸洒脱的女孩,真实地拥有个十岁少女应有的足够的虚荣,数的读者来信赞我心灵剔透不染俗尘所以写得下轻巧透明的字。但我终究只是个俗人,近来我总俗气地想若考不上大学就切都完了,我想上大学,复旦大学系,想得要命。
于是整个假期我都扑到数学里去,常常半天半天地耗费在道怎么也弄不懂的题目里,林沐说我像"红了眼的赌徒"般拼命,个很老调的形容词,却说得我很伤心。
"蓓洁,"他说,"你患得患失所以心力憔悴,你不还在告诉别人青chūn是公平的切不能cao之过急吗?"
林沐记得我的话?怎么连我自己都竟然不记得了?
"是的,"我说,"我想见萌子。"萌于让我觉得轻松让我开心愉悦,可是放假这么久,她竟次都没来找过我,是不是小女孩夜间长大了不再需要任何的帮助和安慰?我不喜欢这种被人遗忘的感觉,怅悯到极点。
"你的朋友,"林沐支吾他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
"蓝梦酒巴。我自那儿过见她穿着制服在门口同什么人讲话。"
"你是说萌子在酒巴做服务员!"我大惊,差点跳起来。
"利用暑假打工没什么不好嘛,勤工俭学不是直都很提倡吗?"林沐慢吞吞地说。
不,我不能接受。萌子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去那种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蓝梦"是出了名的乱绝不是什么好场所。萌子似我过去的影子,我爱她,她就像我的亲妹妹,我绝不允许她浓妆艳抹地穿梭在那样的人群里,绝不允许。
我对林沐说我要去"蓝梦"趟,他问我需不需要陪,我说不要你回去多背几个英语单词好了。
"萌子有她自己选择的权利,你不要太bī她。"他告诫我。我点点头,个人打着伞出门。晌午时分,街上行人稀少,太阳很毒,孤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