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阿暖，对阿暖慈和道：“这些时日阿珩多不在京，我看出他很有些焦虑，他从小到大还从未因什么人或什么事这般过不过这也难说是好是坏。”

  “阿暖，我是不反对你留洋的，更何况你是和你母亲起过去，那边又有亲眷，就是我们廖家，在那边也有不少的产业和亲眷，所以更谈不上什么有多么不放心。不过你手上那些，”

  阿暖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 - 那是香港大学和岭南大学的相关资料，然后就听廖老夫人继续道，“早在前几年，香港大学和岭南大学便已经开始收女学生，现在女学生算是已经很有规模，反是京，男女同校还才刚刚推行。这些资料，阿珩早就让人取了放在书房，但他却似乎直未曾和你提及，想来是怕你不悦，其实我觉得这两间学校都还不错，你可以了解下。”

  阿暖喃喃道：“老夫人。”

  她盯着香港大学熟悉的校徽，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 那个，她曾在那里算是住过很多年，不是学生，是病人。

  她那时直都在玛丽医院就医，她的主诊医生之便是香港大学医学院的教授 - 她几乎从不掉眼泪，但此时看着手上的这沓资料，看着张张熟悉的青白照片，主楼百年不变的建筑，那些或冰冷或温馨的记忆袭来，似乎连心脏都传来了阵阵熟悉的绞痛。

  她努力克制着，知道论如何也不能在廖老夫人面前掉泪，怕她生了误会。

  廖老夫人看她垂着头，紧攥着那沓件的小手苍白透明，不由得有些怜惜。

  她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阿暖抬起头来，廖老夫人便看到，她虽在努力忍着，甚至是对着自己露出了个笑容来，但她仍是看到，她眼隐隐的泪光显现，她叹了口气，将她拉到了怀，道：“你这孩子，我并没有任何逼你的意思，你还小，留洋也好，去哪里读大学也好，都是好的。阿珩大了你许多，经历得也多了很多，你心里有他，但仍肯多见识些，对你们两人的将来也未尝没有好处，这些，不过是让你考虑考虑罢了。阿暖，你有你自己的本心和坚持，这很好，只要做什么事情，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不要迷失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