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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加布的手术完成了。
他走进控制室的时候，程侃正靠在椅子上睡觉，他这两几天直坐着，说是躺着喘不上气来。
“成功了？”听到脚步声，程侃睁开了眼睛。
“嗯，第步成功了，”摩加布点点头，看上去很疲惫，“要过阵子才会醒，等耐心地等着。”
“庞卡呢？”程侃问。
“冷冻起来了，要不支持不了多久就会烂掉，”摩加布在程侃面前坐下，看着监视屏里静静躺在台子上的常飞，“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再保存，但我怕他醒了看不到会发脾气，我年纪大了，万被骂得心脏病犯了就得死。”
程侃笑了起来：“你也该死了。”
“看完狂欢吧，我就该去见我老婆了。”摩加布拨了拨自己乱七糟的白发。
“给我加点什么药，”程侃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子里慢慢走动着，“常飞醒了之后，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要去趟自由城，要让我看上去切正常。”
“那也只是看上去而已，”摩加布笑笑，“你现在弱得就像只小jī。”
“没关系，”程侃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牧师不知道我的qíng况，我只要看上去没有异常，他就不会有什么举动。”
“好吧。”摩加布叹了口气。
两人沉默地坐在监视屏前看着，两个小时之后，台子上直安静躺着的常飞动了动手指。
“醒了。”摩加布站起来，快步走出了控制室。
程侃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去，摩加布的手术有没有最后成功，就看现在了。
他们走进常飞躺着的那间屋子时，常飞已经睁开了眼睛，听到门响，向他们这边偏了偏头。
看到常飞眼神的那瞬间，程侃知道，摩加布成功了。
“感觉怎么样？”摩加布走过去，检查着连接在常飞身上的各种仪器上的数据。
“需要时间适应。”常飞回答。
“庞卡？”程侃站在台子旁边问了句。
“嗯，”常飞看着他，“你看上去不怎么好。”
“快死了，”程侃笑笑，“常飞呢？”
“在。”
第四十六章 毁灭之前
常飞的手术很成功，但恢复需要些时间，哪怕是常飞这样的身体，经历了这样的手术之后，也不可能马上回到之前的状态，何况他们还需要时间适应个身体两套思维记忆这种奇特的生存方式。
“这样存活下去的机率是多少？”程侃看着摩加布，庞卡的身体已经废弃，他以这样的方式生活在常飞的身体里，而他qiáng大的jīng神力量常飞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能承受多长时间，没有人知道。
这种前所未有的尝试没有任何可以借鉴参考的实例。
“不知道，”摩加布摊了摊手，“常飞不是实验体，只是普通人，能醒过来就不错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没有办法预知……”
程侃没有说话，常飞躺在台子上闭着眼也没有出声，摩加布想了想，又笑了起来：“不过论怎么样，都是件有意思的事，也许我应该努力多活几年，看看最终会发生什么，这可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有价值的手术。”
“真正的狂欢就要开始，”常飞突然开口，还是闭着眼，但语气很明显是庞卡，“你撑得过狂欢再说，也许狂欢开始，第个死掉的就是你，摩加布大祭司，你处决过多少人，大家都想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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