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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学生,有正当的零用钱来源,”林隅说,“我还有兼职。”
说实话,虽然林隅对他有着深深的误会,但他这种冤大头样的逻辑还是让丁霁还是觉得挺感动的。
“行吧,”丁霁把手机收了起来,开了瓶喝酒放到他面前,“谢谢啊。”
“不喝酒。”林隅说。
“你开车啊?”丁霁问。
“……我就是不喝酒,”林隅叹了口气,“而且我晚上还得复习。”
“真辛苦。”丁霁顺嘴说了句。
“你有时间找个工作吧,”林隅说,“或者学点儿什么。”
“为什么?”丁霁拿起瓶子喝了口。
“那你靠什么赚钱啊?”林隅说,“看相算卦吗?现在蒙人不易啊。”
丁霁笑了起来,抹了抹嘴边的啤酒沫:“你别说,有时候还真挺逗的,我给你说个,我小时候的邻居。”
“嗯?”林隅挺有兴趣。
“这老头儿说是个茅山道士,能治病,我们胡同个小孩儿脑袋疼,他妈就领他上老头儿那儿去了,”丁霁拿了串羊肉啃着,“老头儿在地上写了风火雷三个字,然后拿个树枝往字儿上戳,问他,还疼吗?”
“疼。”林隅很配合地回答。
丁霁点点头:“老头儿又换了个字儿往上戳,还疼吗?”
“好像好点儿了?”林隅继续配合。
“聪明,”丁霁冲他竖了竖拇指,“再戳了几下,然后把树枝直戳进土里扎着,小孩儿说不疼了。”
“心理暗示吧,”林隅说,“小孩儿特别容易接受心理暗示。”
“当时我就想了,”丁霁托着下巴,“我要是反过来呢?”
“怎么反过来?”林隅问。
“我跟小孩儿说,我说我也会,我是老头儿的关门弟子,”丁霁说,“他把毕生绝学都传授给我了,我还告诉他,绝学都是老头儿按我天灵盖儿上压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