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轩面平静地说：“是把爹推下悬崖的人。”

  沈正清脸变：“什么!燕、燕思空”

  “正是。”

  沈正清再看那画，想法全变了，他怒道：“他竟画这样的东西来嘲笑爹，此人真是丧心病狂!”

  付湛清解释道：“清儿，这幅画并非在嘲笑老师，而是在恭维老师。”

  “可就是他害得爹断了条腿的，臭名昭著，作恶多端，能安什么好心!”

  沈鹤轩凝视着沈正清，直看得沈正清浑身发毛，他才对付湛清道：“湛清，把这画挂在书房吧。”

  沈正清听，急了：“爹，你怎么能把这东西挂在自己的书房!”

  沈鹤轩道：“清儿，你可记得小时候背过的《题西林壁》”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当然记得。”沈正清与他爹样聪明早慧，这样的诗句他刚记事儿就会了，他不解地看着沈鹤轩。

  “从不同的方位看同事物，却有诸多不同，你不知此画为燕思空所作时，还觉作画之人对我十分崇敬，知道以后，却觉得他在讥讽我，你可想过为什么”

  沈正清沉默了。

  沈鹤轩摸了摸沈正清的脑袋：“我知道的燕思空，与你听说的燕思空，以及天下人口的燕思空，都不样。”

  沈正清茫然了：“爹是什么意思爹知道的燕思空，是什么样的”

  “他……”沈鹤轩犹豫了下，低低笑，“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