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卫慌忙跪了下来：“属下罪该万死。”

  “算了，不怪他们。”封野抬了抬下巴，“都退下吧。”

  屋内的人都鱼贯退了出去。

  燕思空皱眉看着封野，脸阴晴不定。

  “坐吧。”封野拍了拍床边。

  燕思空坐了过去，沉声道：“你身为北境四府之主，肩负重任，怎能做出这样轻率之事。”

  “好了，叔叔刚走，已经教训过我了。”封野伸出手，抚了抚燕思空的面颊，“休养段时间便好了。”他脸十分苍白，但双眸异常地明亮有神。

  燕思空看着封野胸前刺眼的血迹，沉默不语。

  封野轻声道：“我已命人去药谷配了最好的烧伤膏和内调的汤药，你要按时用。”

  “不必了，阙忘给我开了方子，我吃了有段日子了，身体养得挺好。”

  “……他知道。”封野怒，“他知道，却帮你瞒着我。”

  “是我要他不准说的。”燕思空不愿多提此事，“我早已经好了，你也需快些好起来，你刚刚晋封，北境百姓还等着迎接新主。”

  封野却充耳不闻，只是凝眸注视着燕思空，轻轻地说：“灼烧乃人间极刑，你受了那样的苦，我却不在你身边，你那时……定很恨我吧。”

  燕思空淡道：“我若恨你，便不会做那样的事。”

  封野惨笑着点头：“你不恨我，你只是对我失望透顶，宁愿死，也不想再见到我。”每每想到燕思空走进火海时的心情，和日夜忍受灼烧之痛的苦，都令他肝肠寸断。他甚至不敢回忆，他究竟都做了什么，才逼得至爱之人走到了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