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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听旁人的，眼见为实。”付湛清道，“而且，老师口的大人，也与世人说的不样。”
“啊，也是，你在市井之，又怎会听到关于我的好话呢。”燕思空笑道，“他们都叫我……嗯……‘骑墙公’，没错吧”
付湛清垂下了眼帘：“世人不懂大人，有朝日，若我能登阁拜相，我必为大人正名!”
“不必了。”燕思空轻轻摇摇头，“我犯过很多难以弥补的过错，背叛、利用过很多人，遭天下人耻笑，并不委屈，我不在乎身后之名，只在乎生时的未完之事。”
付湛清的眼眸难掩伤感。
“湛清，也许这是你我此生最后次相见了，你确有几分像我，望你不必犯我犯过的那些错。今后论身居庙堂与江湖，论做什么官，为谁的臣，都以民为重，以社稷为重，复我大晟海晏河清、威加宇内的太平盛世。”
付湛清眼眶热，他站起身，朝着燕思空深深鞠躬：“晚辈，谨记于心，莫不敢忘。”
燕思空也站了起来，朝他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326章
离开驿馆后，燕思空径直去了城楼，找已经多日不得回府的元南聿。
前些日子是为了备战和守城，卓勒泰败走后，元南聿要盯着梁慧勇不会过河拆桥。尽管梁慧勇曾帮过他们，为人也忠义磊落，但难保其不会为了顾全大局将他们卖给陈霂，经历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能活着走到今天，首先就不能轻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