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未有刻敢松懈。”梁慧勇道，“曹帅将军的兵马也在丑时出城，去接应狼王了。”

  燕思空点了点头，面凝重地坐在旁，同他们起等待。

  切都在依计行事，但仍然不能让他们免于忧虑，毕竟沙场之上，瞬息万变，哪有人真能算遗策。

  天明前，元南聿回来了。

  他带去偷营的两万兵马，只回来半，战况之惨烈，可见斑。

  燕思空见着身是血的元南聿，脸惨白如纸，甚至不敢过去查看。

  元南聿手脱下了帽盔，张嘴，吐出来的全是寒气：“狼王可有消息”

  “尚。”梁慧勇担忧地说，“南聿，你的伤……”

  “我没受伤，请二哥和梁总兵放心。”元南聿用袖子蹭掉了脸上的血，冲燕思空道，“二哥，这不是我的血。”

  燕思空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才走上前去，按了按元南聿的肩膀，沉声道：“回来就好，向梁总兵汇报军情吧。”

  元南聿将袭营战的前后尽数敷陈。

  卓勒泰是早有戒备的，尽管他的营防比起封野差的太远，且调派了大军追击彻夜出逃的狼王，但营兵马依然是元南聿的数倍。

  不过，人少便灵活，尤其是偷营这等事，更是不能多。元南聿兵分三路，两路从东南两面偷营，路埋伏在山造势，让卓勒泰以为有伏兵，不敢轻出。

  这仗打了整整夜，卓勒泰的大营被搅得团乱，加之忌惮山伏兵，没有再增兵去追击封野，最后元南聿寡不敌众，瞅准时机退了回来。

  “不知派去追击狼王的金兵有多少”梁慧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