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燕思空毫不犹豫道。

  “正合我意。”封野轻嗅着燕思空发间那清爽的气味，“你想给元将军平反，我也要给我爹平反，我们马上就能报仇了。”

  燕思空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他等这天，等了二十年。

  封野感觉到了怀人的战栗，更用力地抱紧了他：“等我手握大权、指点江山的那天，我就不怕你背叛我了，因为你处可去，只能依附我。”

  燕思空没有说话。

  “到那时……”封野低哼声，“你会庆幸我还要你，否则，这世上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处。”

  燕思空那发青的嘴唇微微嚅动：“那就多谢狼王的大恩大德了。”

  “你不必语带嘲讽，你自己的处境，你心知肚明。”封野用嘴唇温柔描摹着燕思空的耳廓、下颌和脸庞的线条，“你名声败坏，仇人遍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将你生吞活剥，若没有我，谁能保护你，佘准那个跑江湖的”

  “你，保护我”燕思空冷笑，“多次救我于危难的，正是佘准那个跑江湖的。”

  封野目光沉了下来，他口咬住了燕思空的脖子。

  燕思空“嘶”了声，妄图躲开，封野禁锢着他的手却硬如铜铁，纹丝不动。

  那声抽气惊醒了趴在旁的封魂，它扭过头看着他们，狼眸在烛火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你所说的危难，就是从我身边逃离，去陈霂那儿挨鞭子”封野寒声道，“这满身的伤，是谁给你的”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他的心才是真正的千疮百孔，而这些，都是如今亲昵抱着他的人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