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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阴寒地说：“为何这样看着我不忍你在云南把火烧死四万人的时候，可有过于心不忍”
燕思空心震，低下了头去：“陈霂确实不会想到，你居然要放弃拼命打下来的太原。”为了太原他们损失了多少兵马，耗费了多少心血，太原是封家军仅次于大同的最重要据点，封野竟说弃就弃，这是惊人的魄力，也是惊人的大胆。
也只有封野，敢于这样冒险。封野向如此，剑走偏锋，险求胜。
“我知道，你定会觉得太冒险了，若非不得已，我也不愿意放弃太原。”封野狠道，“陈霂联合朝廷和藩王围攻于我，旦各路诸侯发现我的颓势，就会饿虎扑食，将我撕成碎片，火速拿下京师，是我唯的生路，等我成为众矢之的，便在翻身之日了。”
“虽是冒险，但你说得对。”燕思空长叹声，成败在此役了。
“你担心他吗”封野冷冷地注视着燕思空。
燕思空没有说话。
“你太自负了，以为我没了你，就打不赢胜仗了。”封野嘲弄道，“当初你若答应我的条件，我便会遵守承诺，留陈霂条命，但现在晚了。”
燕思空凝视着封野的眼睛，瞳仁深处，就像底洞。
封野凑近了，他捏着燕思空的下巴，轻声道：“我会杀了他，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你会永远记住，敢觊觎我的东西的人，是什么下场。”
燕思空推开了封野的手：“现在言胜负，为时过早。”
“你希望他胜吗”封野目露凶光，“你希望我败，希望我死在陈霂手下吗。”
燕思空抿住了唇。
封野厉声道，“说话!”
“……与我关。”燕思空面表情道，“你是胜是败，是死是活，都与我关，把阙忘救出来，你我之间不必再有任何瓜葛。”
“有没有瓜葛，由我说了算。”封野摇着头，“你真的以为，你次又次地负我，还能全身而退这辈子，你都别想逃。”
“封野，你不必逼迫我，我现在所有，了牵挂，大不了死。”燕思空冷笑道，“我死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敢!”封野瞪着他，眼闪过丝惊慌，“你想都不许想。”
燕思空不以为然：“我说了，我连死都不怕，你又能奈我何，把阙忘救出来，其余的废话，我不想听了。”
封野强抑下怒火，沉声道：“阙忘很可能已经不在平凉，陈霂在去太原的路上，怎么会把重要的人质留在平凉。”
“不错，他可能会把阙忘带去太原。”燕思空想了想，“带出了城，便更容易逃脱，只要他没被拆穿，定会想办法逃走的。”
“如今我们完全不知道他的情况，若冒然去打草惊蛇，反而可能害了他。”封野道，“我已派出斥候去打探消息。”
燕思空也很是犹豫：“那还要等多久万陈霂发现了他的身份，定然震怒，就算不杀他，也会对他百般折磨。”
“即便那样，拿你去换也于事补，这个办法，你想都不必再想。”封野沉声道，“如今你唯能做的，便是把凤翔兵马给我，让我冲出埋伏，去京师与叔叔汇合，只要拿下了京师，陈霂为了保命，什么都会答应。”
燕思空斜睨着封野：“那便送我回凤翔，凤翔兵马，由我来调派。”
封野轻轻拍了拍燕思空的脸：“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你害怕了”
“这句话，该我问你。”封野凑近了燕思空，目光瞄到了他的唇，苍白而干裂，没有丝从前殷红丰润的模样，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地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