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他去云南是被逼奈，绝非心甘情愿。

  陈霂将个如此厉害的谋士、且未来可能会阻碍自己的敌人就这么大方地送走了，是估计以前被沈鹤轩唠叨怕了，嫌留在身边给自己找麻烦，二是担心沈鹤轩可能是燕思空派去牵制自己的，三是打算让沈鹤轩欠下这个人情，沈鹤轩这样的全才，可遇不可求，未来或许有大用场。

  陈霂这招借花献佛，却令燕思空十分不悦。

  放走了沈鹤轩，也不知道会给他们招致怎样的麻烦，早知如此，也许开始就该杀了沈鹤轩……只是他对沈鹤轩动了至少三次杀心，都没舍得下手，也怪他妇人之仁了。

  ——

  年关将近，大同已是冰封雪盖，但与酷寒的气候截然相反的，却是燕思空和封野之间慢慢缓和的关系。

  自谢忠仁在诏狱招供，洗清了当年封家案上封野对燕思空的怀疑，燕思空又冒着生命危险去察哈尔和谈，终不费兵卒地解决了封野的心头大患，封野便不再针锋相对、咄咄逼人，俩人同食同寝，看上去是和睦的。

  不过，燕思空知道封野仍在处处防备他，不给他半点实权，尽管如此，也比从前那如履薄冰的关系要好得多了。

  燕思空始终忘不了重逢之后，封野对他做过、说过的种种，但又忍不住贪念眼前的这点温暖，他知道他和封野不可能回到过去，他们之间的隔阂终其生也法湮灭，他们都将自己揣起来半，不敢全心相对，但他不会渴求更多了，能与封野平和地共事，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