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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霂深吸口气，沉声道：“你道朝廷给了个怎样的答复”
“殿下是要臣猜吗”
“对。”
燕思空沉思片刻：“莫非是同意重审，但只暗审讯”
“正是!”陈霂冷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意在拖住我。”
“殿下英明。”燕思空笑道，“贵妃宠冠后宫，陈椿亦是陛下最疼爱的皇子，陛下知道殿下不会放过他们，所以是不可能令你痛痛快快继位的。”
“我以为父皇看到如今的形势，总该清醒，同是妃嫔，同是皇子，却不能视同仁。”陈霂寒声道，“他日我坐上宝座，定要陈椿和那妖妃不得好死!”
“殿下孝悌，始终不忘为惠妃娘娘讨回公道，惠妃娘娘在天有灵，定是十分欣慰。如今殿下便安心整顿军务，扩充势力，若朝廷真的举兵来袭，殿下只固守不出，等待时机即可。”
“等到何时封野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因为察哈尔”
“对，察哈尔身在狼王后方，是狼王的心腹大患，且不能打，只能和。”
“可我听说当年封家军杀了察哈尔不少人，包括哪答汗的叔舅兄弟，新仇旧恨之下，哪答汗把封野派去议和的使臣都杀了。”
“那是做给朝廷看的。”燕思空笑道，“那群未开智的蛮子，没有多少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德行，哪答汗的爹抢了哪答汗的小妾，哪答汗杀了他坐上可汗之位，这样的人，可会在乎什么叔舅兄弟他只在乎能从原弄去多少财宝。”
“这样来，哪答汗自然不会与封野合营。”
“倒也未必。”燕思空道，“威逼、利诱，只要有样奏效，哪答汗顷刻就能将朝廷卖了，只是如今看来，还是朝廷占尽优势。”
“那该怎么办”
燕思空适时提出：“殿下，我得回去助狼王攻克哪答汗，论是智取，还是武攻。”
陈霂脸变：“你要走”
“殿下……”
“我不准。”陈霂腾地站起身，“我跟脚未稳，朝廷却正集结大军对我虎视眈眈，这个时候，你竟然要离开我!”
“臣为殿下挑选的那些谋士，各个都能独当面，有他们在……”
“我只要你!”陈霂大声道，“你说过会直留在我身边辅佐我，却要在最危急的时候弃我而去，去找封野”
“殿下。”燕思空深吸口气，“可否平心静气地容臣解释”
陈霂目露凶光，胸膛用力起伏着。
“臣亦不愿离开，但权衡之下，还是大局为重，若封野法从大同脱身，就法助殿下取京师，而要让封野从大同脱身，必须攻克哪答汗，臣心已有计策，必须回去助他。”其实燕思空根本没想出应对之策，但他确实必须回去了。
“若朝廷兴兵讨伐我呢如今不过区区五万兵马，军饷紧缺，正是用人之际，先生就此离去，就不怕我败了，前功尽弃吗”
“臣不会离开很久，待大同后方清明，就是狼王与殿下出兵之时，至于庆这边，殿下有侯将军等群良将，又有钱大人、曲广等群智囊，只要据险已守，臣以为，就是百万雄兵亦难已攻克。”
“我不愿你走，并不只是因为这些。”陈霂死死盯着燕思空，“撇开身份，撇开起，我陈霂，不愿让你回到封野身边。”
燕思空正道：“殿下是真龙天子，统御四方是上天赋予殿下的使命，岂有撇开身份的说法殿下不可意气用事。”
“我若偏要意气用事呢”陈霂逼近了步，紧握着拳头，“你事事思虑周全，走步算五步，却总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