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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容貌可是广受赞誉，年岁渐长，反而愈发有魅力呢。”陈霂深深地望着燕思空的眼睛，勾唇笑道，“先生……是当真看不出来吗”
燕思空做出茫然的模样：“真的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低头往酒里看自己的倒影，“臣实在是有些看不出来，若当真如此，便是殿下在夸赞臣，臣心里高兴。”
“我第次见到曼碧的时候，便觉得她和先生长得像，令我十分有好感，所以我才收了她做妾。”陈霂笑着摇了摇头，“她倒是会伺候人，就是心思多了点儿。”
燕思空吹捧道： “侧夫人国天香、蕙质兰心，殿下看人的眼光不俗，看女人的眼光更好。”
陈霂挑眉看着燕思空：“你当真觉得我看女人的眼光好”
燕思空顿觉陈霂神有异，不太敢接话了，陈霂找了个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女人做妾，这事已经十分诡异，他现在只想把话头绕开。
陈霂见他不说话，倾身向前，凑近了燕思空：“先生可知，我收她的唯原因，就是那张与先生略微相像的脸。”
燕思空额上冒出了细汗，他迟疑道：“殿下背井离乡，身边亲故，只能以此寄托思念和寻求份安心，臣听来实在心痛殿下。”
陈霂低低笑了起来：“嗯，说得对，说得好，先生总是如此洞察人心。我看着她，便能想起先生，有时候还能骗骗自己，先生就在我身边，敦促我读书，教授我帝王之道，所以我对她格外宠爱，实是对先生的移情。”
燕思空已是如坐针毡，他做梦也不会想到，陈霂会给他出这么大的难题，尽管陈霂还没有说破，但他何其聪明，陈霂十之九是对他……
燕思空时怒意沸腾，心暗骂，真他娘的乱七糟!乱七糟!
第196章
见燕思空难得露出的局促模样，与平素的冷静沉稳截然不同，实在是别有风情，陈霂忍不住便想多看几眼，但他心也免不了紧张，他微微倾身，小声说：“先生，我……”
燕思空猛地站起了身，拱手道：“殿下，陈椿已经娶了宁国公幺女为妃，殿下的正妻也当联合方诸侯，将对殿下大有助力。”
陈霂皱起眉：“那先生觉得我该娶谁好”
“此等大事，臣需仔细思量番，再答复殿下。”
“娶谁都妨。”陈霂口气有些冰冷，“左右父皇也不会给我赐婚，我便听先生的吧。”
“臣定不负殿下信赖，为殿下挑选位贤良淑德的女子，毕竟……”燕思空抬头看着陈霂，微微笑，“将来她要母仪天下。”
陈霂静静看着燕思空，若有所思的模样，口仅是淡淡“嗯”了声。
“至于齐夫人，貌美聪慧，深得殿下喜爱，不如现在就让她为殿下开枝散叶，殿下脉若子孙兴旺，当可保江山长久。”
陈霂托着腮，眨不眨地盯着燕思空：“说得有理。”
燕思空还要继续说下去，陈霂却打断了他：“先生从前给我讲课，时而会穿插些野史趣闻，就不会像沈先生那般死板，总是十分风趣，引人入胜。”
“殿下过奖了。”燕思空不知道陈霂提及这茬是何用意。
“先生可还记得，你给我讲过那陈帝要立韩子高为男皇后，可惜遭到众臣反对，只得作罢。”
燕思空脸微变。
陈霂故作疑惑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当有那样的深情吗”
“……臣只知道，帝王，不该有那样的深情。”
陈霂眯起了眼睛，他站起身，朝燕思空走去。
燕思-->>